对建木说了一句，便走下山顶。

走出玉京山。

那一场大战他与罗睺也并非没有损伤。

盘古虚影化解，他与罗睺各自被第一仙山玉京山和第一福地魔罗福地裹挟各自所在隐匿虚无。

不知沉睡多久，首道天地乱象升起，天地意志与天道皆降下警示，才自沉睡之中醒来。

也才有玄衣、夕山出现。

有消耗自然也有所得，本应继续在山中感悟大道，彻底将三千大道化为自己大道一部分。

先是被红云乱了大道根本，现在又被元一一言祸乱道心。

‘大道不应如此？’

鸿钧自玉京山走出，低着头看着下方大地，身形一步一步降低，最终落在地上。

这位天地第一仙，赤脚踩在泥土，感受大地触感。

“哪大道该如何？”

双眼自沾染泥泞的双脚，望向不周，望向天穹。

大道冲天比那日月还高，比周天星辰还浩瀚。

‘够高、够大吗？’

随着鸿钧心中自问，大道颤动回落消散。

“对自己大道都不信任，如何敢称祖？”

一语自无尽时空传来。

鸿钧将耳畔话语挥散，就这样一步步朝着不周而去。

他要去问问那位道友，怎样的大道才能算得上高、大。

玉京山顶建木目送道人离去，枝叶簌簌抖动不知在传递什么。

或许也在说，大道就应该自己说了算。

如开花落叶，生长回溯都由我自己决定。

树干在抖动间疯狂生长，祂要再次撑天。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为了镇压某人，只为自己本意，祂本来就是该撑天的。

建木之体生长的动静引来道道神念跨过遥远时空关注。

鸿钧依旧被玉京山不曾回望，他在寻自己的大道。

当初他曾言，是道为他生而非他为道生，而现在他的道被一个曾经敌对的道友言说失望。

一个被他抹除的之人，言说对他大道失望，说他道又小又窄。

鸿钧自己都没注意自己不对之处，或者说己经发现却放任。

红云先前之言说得很对，他确实在与罗睺设局，也在想引那不可知存在入局。

其代价他亦有过衡量，想要在这时代之初探一探根底。

若有可能自然像对付元一与青莲一样将其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