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叫我这孩子胎死腹中！”

沈明月徒劳地跌坐回去。

她也是个当娘的。

一个当娘的，敢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发这样重的誓言，可见纪雪蓉并没说谎。

即便是说谎，她也不怕。

反正后面还有裴二呢，只要给裴二时间，没有什么是裴二查不出来的。

“你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是纪家女，怎么又变成了柳家大姑娘？”

纪雪蓉双眼含泪，苦笑着摇头。

“当初我们纪家因得罪了京中权贵而获罪，纪家一族遭遇了灭顶之灾，我被罚入贱籍，沦落风尘，柳音琇……哦不对，得叫她纪雪芙，纪雪芙运气比我好，虽然也是个贱籍，却只是个奴婢。”

“后来，她被贵人家中买去了，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成了柳家的大姑娘，至于她是怎么成为柳家大姑娘的，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后来我旁敲侧击问过，说是她救了柳夫人一命，就被收为了柳家夫妇的义女。”

沈明月冷笑一声。

柳音琇手段颇多，心思阴沉，谁知道她救柳夫人的事情是不是自编自演的呢。

纪雪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纪雪芙很有手段，有时候，都让我害怕，她找到我，把我从风尘中救出来，说要和我联手，为纪家报仇，我被她鼓动，头脑一热，便答应了。”

沈明月忙问道：“你们的仇家就是裴家？”

纪雪蓉点点头：“当年纪家得罪了裴家的老国公，底下的人为了孝敬他，才拿我们纪家开刀，我的任务便是接近大爷，笼络住大爷的心，让大爷为我神魂颠倒，待进府之后，搅和得裴家不得安宁。”

“只是没想到，我和大爷相处过一段时日之后，发现自己对大爷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沈明月忙打断她：“纪家的仇人既然是裴家，那为什么柳音琇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