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的金银锞子有了去处,不管是你从谁那儿偷的,总之是你偷的便是了,那这些金银首饰呢?纤巧,你可别再说是你们奶奶赏你的了,我行伍出身,最擅长对付嘴硬的贱骨头。”
他捏着那只剩下的猪泡子,轻轻一戳,猪泡子便又破了。
明明漫不经心,却叫人头皮发麻,好似下一刻,自己就要成为那被戳破的猪泡子。
纤巧浑身发颤,她摇着头,还不想说实话,指望着能蒙混过去。
裴延冷笑两声,一个箭步冲上前,抓着纤巧的胳膊,微微一拧,纤巧便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啊!”
叫声凄厉,屋中众人无不面色惨白。
即便心硬如铁的袁夫人,也连声喊着延哥儿松手。
裴信更是急得不得了:“二弟!为一个丫头脏了你的手,污了你的名,不值得!快放开她,叫底下人找个人牙子来,铰了她的舌头,卖到那腌臜地方去,一个丫头罢了,有的是法子整治她。”
沈明月扬了扬眉,裴信的心倒是够狠的呢,纤巧好歹伺候过他几次,他却不念一点旧情,果然像极了袁夫人。
直等到纤巧脱了力,浑身直冒冷汗,裴延才肯松手:“说,这些首饰都是打哪儿来的!”
纤巧瘫软如泥。
她犹如濒死的鱼一般,仰着头,大张着嘴,胸口起伏不定,急切地喘着粗气。
裴延微微一挥手,她又好似被针扎一样,忙跳起来,趴在裴延脚下。
“二爷别动手!我什么都说!这些首饰是夫人和柳大姑娘赏给我的!”
袁夫人又急了,居然跑过去,扇了纤巧两巴掌:“你放屁!你不过是一个二等丫头,平常从不到我跟前儿去,我为何要赏你首饰?你可给我想仔细了再说!”
柳音琇更是捂着脸呜呜地哭:“你这丫头为何喜欢胡乱攀扯人?我不过是帮了你一回,你便咬着我不放,我……我实在是冤枉!”
“冤枉?”沈明月很诧异地盯着柳音琇,“柳大妹妹,你何来冤枉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