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心疼得厉害。
“沈明月!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为何非要跟一个姑娘家过不去!”
沈明月很错愕:“大爷,不是你叫我给柳大姑娘赔礼道歉吗?我这是按照你说的去做的呀,怎么我现在照做了,你又不满意了?还请大爷给个明示,我到底要怎么做,大爷今儿个才肯放过我,叫我能安安心心地过个节?”
裴信被问住了。
他怒气冲冲,却偏偏说不出反驳沈明月的话,指着沈明月,说了几个“好”字,就说不下去了。
“大哥!”
裴信生气,裴延比裴信更加生气。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面上的茶杯跟着跳了跳。
“大哥为何总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斥责嫂嫂!我一进门,就看到大哥强逼着嫂嫂给柳音琇道歉,我倒是想问问,嫂嫂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逼迫她!”
这一拳头把几个人都吓住了。
裴信的怒火才蹿起来便又生生地被这一拳头熄灭。
他咽了口唾沫,才哼哼唧唧地道:“方才在街面上,柳大姑娘被几个小无赖缠上了,恰巧叫我撞见,柳大姑娘说跟自家人走散,我便邀请她来了太平楼,才跟她说了两句话,你嫂嫂便推门而入,一来便误会我和柳大姑娘……”
“阿延,姑娘家的名声极其要紧,你嫂嫂这般污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裴延好似吃了一颗包着苦黄连的糖块,心里一会儿苦,一会儿甜。
她会为了一个柳音琇跟大哥置气,证明她心里还有大哥,裴延明明应该高兴的。
可为什么,他心里这么苦呢?
“裴信,你有完没完?”
沈明月忽地冲过来,拎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砸到了裴信身上。
滚烫的茶水泼了裴信一身,烫得裴信跳着脚惨叫。
“沈明月!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沈明月冷笑了两声,又抱起圆凳,朝着裴信甩过去。
“一壶茶水算什么,今儿个,我就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