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老师再见。^x-x.k`s^g?.+c¨o¢m/”温润对着两位老师挥手,而后才将视线短暂地落在了路闻溪身上,礼貌性地小声说了句“再见”。
魏之遥伸腿轻轻碰了一下路闻溪的鞋:“帮忙送一送,人妈妈不一定那么准时到。”
路闻溪无故受了这一脚,没说什么,抬脚跟着温润一起往校门口走。
温润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路闻溪真的跟了上来,回头小声地对他说:“不用了,你回班吧,我自己可以的,谢谢。”
这一下,是真的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路闻溪看着温润,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刚跟她认识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讲了几句话就说了几句感谢。
这三年来,跟流沙似的,什么都没留下。
“生着病呢,送一送吧,反正我也不想听长篇大论。”路闻溪收敛着脾气,没有真的生气,还是对着温润笑。
笑得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温润低着头,掩饰自己想哭的冲动。
路闻溪这人,真是太讨厌了。
两个人相顾无言,走了好一段路,最后停在校门口,等着江女士来接温润。
保安亭的大叔还是那个大叔,路闻溪还是像之前那样,和大叔打了个招呼,开始寒暄起来。-g/g~d\b?o,o?k¨.!c!o*m\
“老早之前你就逃元旦晚会,怎么高三了,你这小子连誓师大会都逃?”保安大叔笑路闻溪这人简首太混。
“两次你都误会我。”路闻溪好笑地看着保安大叔,“人心里的成见果然是一座大山。”
保安大叔懒得跟路闻溪贫,转头看向温润:“喏,连身边站着的人都一样。”
一句话,让两个人的氛围变得更安静。
“您记性还挺好。”路闻溪笑了笑。
温润没加入对话,远远地看见江女士的车,这才看向路闻溪:“我妈妈来了。”
“嗯。”路闻溪应声,又接着说,“温润,今天是百日誓师,先跟你说一句吧,高考顺利,金榜题名。”
“你也是。”温润愣了好一会才回答,没有再看少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江女士看着车外的少年,惊讶不己:“团子,你跟你们以前的班长关系是真的挺好的啊。”
“他人很好。”温润低着头笑了一声,手上拿着路闻溪递给她的那片退烧贴,时不时摩挲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百日誓师那天,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后面的时间里,她没怎么再碰见过路闻溪。-x_i/n^r′c*y_.^c-o¨m′
温润有些时候也会怀疑,路闻溪那天有没有和她讲话,会不会是她太想念和路闻溪在一起的时光而臆想出来的。
但那片退烧贴又明晃晃地告诉她,这是真的。
作为端午出生的孩子,在十八岁这年,格外不好庆祝,因为这个时间,总落在高考前后的时段里。
温润今年的生日,在高考前三天。
那天,她收到了很多生日礼物和生日祝福,祝福里通常伴随着“金榜题名”的美好愿景,她又会失神地想起路闻溪在百日誓师那天对她的祝福。
中午,路闻溪他们班要小测,晚上,温润的班里需要留下来背书。
时间太紧了,所以课间的时候,阳煦和林惊蛰拎着一堆礼物过来给温润,把温润的书包塞得鼓鼓的。
温润:“……”
温润看林惊蛰塞得正起劲,转过头问阳煦:“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阳煦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们三个的,然后还有副班,老刘,老付,和你熟的都知道你今天生日,就都送了一份。”
林惊蛰好不容易塞进去,听见阳煦这话,回头对温润说:“温温,你的人缘好得有点太离谱了,之前还没什么实感,今天大家托我们俩送的时候才觉得夸张。”
“可能之前经常帮忙,大家人好,所以记住了吧。”温润笑得很浅,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发烫的耳朵。
“路闻溪这个偷懒的。”阳煦趁路闻溪不在,开始诋毁。
“诶诶诶,路闻溪要是听到简首要一枪崩了你,人刚下课就被老魏喊过去干活,到你嘴里就变成偷懒了。”林惊蛰当场为路闻溪翻供。
“这不是看他不在……”阳煦心虚地反驳。
林惊蛰叉着腰,一脸神气地看着阳煦心虚的模样。
温润撑着脸,看着两个人笑。
“快上课了,我们先回去了啊,温温,十八岁生日快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