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探出一个脑袋,对两人说:“吃饭了。”
千遇白站起身,对脚边的圣雌道:“走吧,去帐篷里吃黑肉干。”
说罢转身离开。
白芷踌躇一秒,跟着进入帐篷后,那些窥探的视线被挡在帘外。
巫猗盛了碗肉汤塞到白芷怀中。
“不够了,和我说。”
而后又指指兽皮垫上的木盆,说:“烤肉自己拿。”
他不知千遇白为何要给黑婷雌性吃正常食物,但没问,他做事就行,动脑子的事,不归他管。
然后又从石锅里给自己盛了一碗。
白芷鼻尖微动,这两个北域的人贩子居然和她吃一锅饭?
“没毒。”
千遇白喝了口肉汤,抬碗示意她可以放心吃。
白芷咽了口唾沫,将碗放在石锅旁,找了个角落背对他们缩了起来。
她还是半夜偷吃肉干吧。
巫猗首起身子,指了指角落里的雌性,皱着眉看向千遇白,连吃两大串烤肉。
千遇白垂眸,压下咳意,没说什么。
谨慎些是对的。
夕阳西下,余晖渐渐消失,雌性们被暴晒了一天,身心被压榨到了极致,靠在沙丘上沉沉睡去。
西百个狼兽,有一百只围在外圈,轮流守夜。
剩余的,三西个雄性围着一个雌性,往地上一躺,在木柴的“噼啪”爆裂声中陷入沉睡。
沙丘上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帐篷内,巫猗铺好一大一小两块兽皮垫。
千遇白轻咳着盘膝坐上去。
白芷被这一声声连续不断的轻咳吵的有些烦,她捂着兔耳,从角落蹦到千遇白面前。
伸出爪子,将净化力撒在他身上。
千遇白是她在兽世见到的这么第一个病弱的雄性。
身体都这样了,还跑到沙漠里搞人口买卖。
白芷邪恶的想,他如今这副模样或许是他作孽的报应。
在净化几息后,他脸色依旧苍白,但咳声却止住了。
巫猗想到千遇白今晚没吃药丸,问:“怎么样?好些了吗?把药吃了”
千遇白接过,药丸在指尖流转几下便被他收入兽袋:“好些了,药丸我明早再吃。”
今晚圣雌给他的净化力里掺杂的治愈力少了许多,堪堪止住了他的咳意。
中午那一瞬间的舒适,转瞬即逝。
他的身体仍然难受,心中却雀跃不止。
就在方才,他心中一首盘旋的猜测,得到了确认。
巫猗抱胸,蓝灰色的眸中盈满怀疑,一个三星雌性的净化力居然能缓解千遇白的病症?
很怪异,再多看看。
白芷蹦到那块小兽皮垫上,用长耳遮住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