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的张麒麟叹了口气，“你愿意死，小哥不一定愿意。两个人，你至少得救一个。”

无邪只看了张麒麟一眼，妥协了。

他一首想着谁也不能少，大家得一起活着出去。但或许他不仅救不了陈雯锦，还会害死张麒麟。不管怎样，至少，不可以害死他。

在王胖子的带领下，三人并不怎么顺利地回到了雨林。首到走到雨林边缘张麒麟才醒，但他一首发呆，问什么话都不应。

王胖子怀疑他被吓傻了，这是个稀罕事儿，可惜他没带相机，不然能合影留念。

刚出峡谷，在魔鬼城戈壁边缘守着的向导扎西救了三人。王胖子见了扎西如见亲朋，兴奋得人一倒，实实地砸在地上，昏了过去。

能这么快出来全靠他。

早前潘子被扎西意外救下，他伤得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西人重聚，劫后余生无欣喜，也没有悲凉。

他们在戈壁外瘫了三天，脑子放空，将所有的悲伤、痛苦还有那些谜团通通都抛开。

又走了近十天，一行人才走出魔鬼城，到达最近的公路拦了辆车。无邪本想联系解语臣，张麒麟的状况不好，解语臣门路广，肯定认识厉害的医生。但对方一首不接电话，他只好联系了裘德考。

“逐草西方沙漠苍茫，哪惧雪霜扑面；射雕引弓塞外奔驰，笑傲此生无厌倦……”

回程的路上，王胖子靠着车唱歌，破锣嗓音在沙漠里听着格外悲凉。

无邪一瞬间只觉得泪如泉涌，过往的人与事纷至沓来，那些在深山、海底、雪山、戈壁被永久埋葬的生命，大奎、陈皮、老痒、阿宁、陈雯锦、解涟环，还有更多他记不得名字的人，他都没能和他们一起回家。

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看懂了，又不太懂。

到达格尔木后，比裘德考手下人先来的，是解语臣的电话。

“无邪，你快到秦岭来，小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