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屋檐下。
被绑着手脚的道士歪斜着身子探头撅嘴,“小鱼,快给我松绑,这群家伙,一点儿也不知道尊老。”
解子渔似笑非笑地看着道士,身子一点儿没动,“道长,你怎么会在这儿?”
道士见她不动,神色淡了下来,“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你不是应该在上学?怎么跑这荒山野岭来了?”
“我那好徒儿呢?怎么扔你一个人在这儿?”
解子渔很小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个道士。他见着解子扬就说此子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好苗子,问她妈愿不愿意把解子扬送到他们道观修行。
她妈自然不肯,但道士死皮赖脸,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隔三岔五就偷偷把解子扬带到后山教功夫。
为了堵解子渔的口,不仅带她练,还时不时从外面带些奇异的小零嘴来。道士说,那些小食是天南海北各个地方的特产,能到解子渔手上,可费了他好一番功夫。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五六年,解子渔八岁那年,道士领着解子扬出去了一趟,回来解子扬就生了场大病,人也结巴了。
再后来,道士就没再来过。
“你还好意思提我哥?”解子渔嗤笑,“说吧,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她不信世间有这么多巧合,多年不见的人,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巧遇。
“小鱼,你误会我了。”道士心里苦,“你哥出事儿真跟我没关系。”
“而且后来也不是我不想来,而是有人不让我来。”
“不让你来?”解子渔不信,“谁不让你来?”
道士面上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就是不说。
解子渔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笑,干脆别过眼去,懒得理这骗子。
道士见解子渔认定就是自己的错却急了,他咬咬牙狠狠心,从牙缝里挤出西个字来。
“是解涟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