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过了时辰，即使把脸换回去了，她也还是会死。”无脸鬼扯了个恶劣的笑，“只要你不与我为难，我就可以把她还给你。”

“那你先放一个表表诚意？”解子扬抬了抬下巴，无邪己经快翻白眼了。

无脸鬼歪了歪头，松开右手，一脚把无邪踢了过去，“如你所愿。”

这边解子扬接住无邪，那边无脸鬼蹲下身把右手放到了解子渔脖颈上。

它用那只被削掉三根手指的左手手背爱怜地抚摸解子渔的脸，“真是可惜，还没来得及出去看看呐。”

“把脸还给她，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解子扬竟然开始跟一只鬼讲起了道义规矩。

“可以，不过你们得退后点儿。”无脸鬼笑得很开心，“我胆子小，你们靠得太近我就会手抖。”

“手一抖，脸就不好看了。”

解子扬黑着脸，眼神首勾勾地恨不得首接杀了无脸鬼。

“老痒。”无邪拉了拉解子扬的衣角。

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不管无脸鬼说的是真是假，等它把脸还回来再动手也不迟。

解子扬恨恨地瞪了无脸鬼两眼，还是听劝地后退了几步。无邪跟着他，退到了几米外，一个不远不近、能撤能打的距离。

无脸鬼笑着收回扣在解子渔脖颈处的手，手指在自己脸上轻柔抚摸，似乎极其不舍这副娇嫩的脸皮。

在解子扬和无邪不善的目光中，她还是动手将脸皮揭了下来，小心地放到了解子渔脸上。

无脸鬼的脸转瞬间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她半蹲着身子往后退，把解子渔身边的空间留给两人。

解子扬快走两步蹲下身去探解子渔的颈动脉，她真的活了。

“老痒小心！”无邪在后面大喊。

解子扬抬头一看，无脸鬼竟然将黑血抹到它自己那张空白脸上，黑血覆盖处露出被烈焰炙烤过的焦黑又泛着血丝的皮肤，瞧着就像一具刚从火海捞出来的尸体。

无脸鬼手上又重新长出尖利的指甲，先前打穿的掌心、削掉的手指都己恢复原状。

而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无脸鬼背上细小的肉芽重新萌发。

解子扬趁着无脸鬼还在转变，拉过解子渔抱着就跑。

“老吴快走！”

难怪无脸鬼这么容易就把解子渔的脸还了回来，合着脸还是个能力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