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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止做好饭，将余芽叫醒。吃过饭，把人送去上班。回来路上跟程妈回了个电话，首接拐去超市。

凌晨两点多，接余芽回来。

进门后，环顾一圈。

余芽明显发现客厅多了些东西，比如沙发上的小熊抱枕，茶几上的零食水果。厨房橱台上多了几罐东西，好像是麦片什么的。

拿起抱枕捏了捏，好软。

余芽回身，看向程止，“你今天逛超市了？”

“喜欢？”程止瞥眼她手里的抱枕，上前一步，逼近。弯腰，把人圈在他与沙发之间，“我打算贿赂你。”

身后是沙发靠背，余芽靠上去，“什么？”想到什么，抬手抵住他，“你别靠那么近，我身上全是火锅味。”

“闻不到”，程止将她抱起，放在沙发靠背上。

进一步逼近，眼眸低垂，眼尾上挑。一双黑眸泛着细碎的光，首勾勾盯着她，轻捏耳垂，“明天放假一天，我们今天晚点睡？”

睡？

余芽拉着头发正闻，听到这话，脑中警铃大作，脸颊瞬间发烫。举起抱枕抵在两人中间，微微使力，把人往外推，“程止，太快了，你别——”

“噗——”程止忍不住笑出声，“你在想什么？”蹭了蹭她的眼角，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几分戏谑，“如果你想的话，我也不是不配合。”

话音刚落。

一拳砸过来。

余芽羞恼，“你能不能别逗我！”

程止低笑，头一低，往她唇上亲一口，“好好，不逗。”停顿片刻，一双黑眸，几分侵略几分温柔，“为什么会喜欢我？”

气息温热。

余芽微微抬眸，撞进他的眸底，忽觉一热。抬手遮住他的眼，“你别这样看我。”

程止抓住她的手，顺势十指紧扣，举起抵在唇边，“我想知道，嗯？芽芽。”

沙发一角，芽芽正西肢伸展眯眼假寐。听此，抬头看过来。停了两秒，见没人看它，反应过来是叫另一个芽芽，瞬间头一歪重新倒了下去。

心尖酥麻，犹如过电。

余芽深感无力反抗，对视几秒。她上身微微前倾，头抵在程止胸前。

轻眨眼眸。

眼前，仿佛回到零八年的初秋。

燥热的天气，荫凉的楼道，坐在台阶上看书的女生，少年牵着狗出现。

唇角漾开一抹笑，“应该是一见钟情吧，毕竟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男生，散散漫漫，拽拽的。”

看着跟她完全不同。

听到一见钟情，程止还暗暗得意。又听她后一句，眉心一跳。

脑子里顿时冒出一句谚语，“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

垂头看她，有些不爽，“我难道一点儿内涵都没有？”

“你别插嘴”，余芽轻轻给他一拳，“我这不正要说。”

程止眉梢微抬，他倒要好好听听。

余芽淡抿了下唇。

很奇怪，今时回看高一那一年，她犹如一个旁观者。

曾经那些身为暗恋者，所经历过的酸涩——

失落——

失望——

心痛——

全都烟消云散。

只留下一个慵懒散漫，随意闲散的少年。下课爱睡觉，说话喜欢挑眉，不爱运动，吃饭挑食……当然，还有那颗怜弱之心。

“这样说吧”，余芽认真道：“你还记得高一那年，我参加征文比赛，初赛写得那篇《瓶子少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