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李...一鸣？”

一瞬，他转了笑，“你还记得我？”神色激动的同时，却显得局促。微微低眸，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视线中，却见一只手揽住余芽的腰，他神色一僵。而后抬眼，就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人。

程止。

他彻底僵住。

程止嘴角一抹淡淡的笑，看了看余芽，又看向他，眯了眯眸子，悠悠问道：“这位是？”

李一鸣没搭腔。

他的目光挪到余芽脸上，紧紧握拳。看他嘴张了又张，似想问些什么，却终究别过眼。

视线凝在那只腰间的手，深吸一口气。

“不好意思，我等会儿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人转身离开。

他刚刚一副被余芽辜负了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出些什么。

看人走远，程止当即发作，啧了声，“什么时候又招惹的人？”

余芽自己都想不通，如何回答得了他。

她记得高一时，她没跟李一鸣有过多交集吧，两人说过的话连五句都没有。

“我说实话”，余芽舔了舔唇，仰头看他。

程止低下眼，一副睥睨姿态，“嗯？”

“我真没有。”

“没有，他怎么一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你可真会招惹！一个又一个现在又来一个！”

他一声声带着质问。

停顿一秒，余芽也来了气，“没你会招惹，睡个觉都能被人叫起来搭讪。”

余芽说的是国庆放假回来的那次。

那天，程止下午和晚上都有课。上午上完早八之后没课，想抽了中午的时间来找余芽吃饭。

余芽一上午的课。

他懒得再跑回寝室等，索性下了课，首接到余芽学校。看时间还早，阳光又好，他便随意找了个地方躺着睡觉。

睡之前给余芽发了短信，让她下课后首接来找他。

等余芽下课赶到那个地方，老远一看，他还在睡。侧身蜷缩在湖边的一处座椅，头枕着屈起的单臂。

她看到的第一眼还在感慨，别说这长得帅的人就是不一样，就这普普通通的睡姿，硬是让她看出一种慵懒惬意的帅。

还挺迷人。

她脑子里刚闪过这一想法，人还没走近，就见几个女生将一个女生推过去。

见此，余芽步子慢了下来。

那女生似羞怯，原地酝酿了几秒。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又吐出，肩膀一起一落，走过去叫醒了程止。

余芽脚步停下。

程止被叫醒，说了什么，那女生带着遗憾，一步三回头离开。

不用想，余芽能猜到他说了什么。

无非是他有女朋友。

所以过去后，也没过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坐好，理理他睡乱的衣服，说了句，“在外面睡，也不怕着凉。”

当时程止压根没想到余芽看到他被人搭讪，以为那只是一句关心的话。

眼下，听她提起来，才恍然明白。

眼角一勾，唇角一弯，“吃醋了？”

余芽头扭到一边，不理他。

程止笑了下，把人搂进怀里，“那天她就是问路。”

“……”

一个法大的学生在本校问路。

他是在挑战她的智商？

眼角瞥见季风迟来的身影。

不是细细掰扯的时候，她可不想被徒弟笑话。回头瞪他一眼，余芽推开人走向季风。

原地，程止挠挠眼角下方。

还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