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晨零点。

电脑前，一个回车键。

屏幕跳转。

两三秒刷新时间。

新的页面，一份高考成绩单出现。

程止视线从上而下扫过，落在最后的总分分数。眉眼一松，唇角弧度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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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黎明穿透黑暗，铺满整个城市。

一本两百多页的书，余芽看得接近尾声。

街头，清洁工清扫大地，“刷刷——”犹如单一音符，不乏节奏。

刚过七点，程止来时。一本新书，余芽己翻了十多页。

街头，清洁工的身影消失，多了些忙碌匆匆而过的背影。

程止盯着安静吃早饭的余芽，“你电话呢？”

余芽侧头，不解，“书包里，怎么了？”

程止眼眸稍弯，语气温温缓缓，“电量充足？”

余芽点点头。

昨天出门前，她刚充满的电，她又没怎么用。

被他的话弄得愈发茫然，“怎么问这个？”

程止下巴稍扬，姿态懒懒散散，假模假样轻叹一声，“712这个分数，我怕某人今天怕是要被骚扰的不行。”

余芽一颗杏眼盯着他看了好半晌。

忽地放下手里的包子，抱住他，反复激动问道：“我吗？我考了712？确定是我吗？你没看错？”

程止笑，“没有，语文143分，数学140分，英语142分，文综287分。”

话毕。

余芽兴奋地跳起来，像个树懒一样，挂到程止身上，“我数学和英语竟然考了这么高！”

程止顺势托住她，“这么高兴？”

余芽猛点头，“当然，我太开心了，不枉费你来回往麦城跑。”忍不住亲他一口，埋在他脖颈，“谢谢你，程止。”

程止一愣，心脏被填的满满的。

抱紧她，眉眼微动，却不正经道：“我不介意你多亲几下。”

余芽笑了下，一拳打在他肩膀处，“你真讨厌。”

程止扫了眼监控，侧过身，歪头亲她耳朵，“刚不是还说谢谢我？”

“有监控”，余芽猛拍他，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场合不对。

程止松开手，抱着余芽腰把人放下。

余芽耳朵红的滴血，她抬手捂着。

程止面不改色，捏捏她另一侧耳垂。

余芽拍掉他的手，双耳泛红。拿起一个包子，踮脚塞进他嘴里，“你吃包子吧。”

程止拿掉包子，咬了一口。唇角弯起，好整以暇看她害羞的样子。

余芽眼尾扫见，挡住他眼睛，“你别看我。”

不然，她会以为自己是一盘肉。

本想好好调侃一番，奈何玻璃门被推开，有人来买东西。

程止揉揉余芽的头，自觉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