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像是终于鼓足勇气,弱弱道:“我想去清市政法大学,不想去清大。”
“什么?”
路过一个做活动的店铺,放的音乐差点穿透鼓膜。
再加上余芽声音小,程止压根没听到,扬声问道。同时,弯腰,耳朵凑过来。
余芽抿了抿唇,定了两秒,对着程止耳朵,大声道:“我说我不想报清大,想去距离清大5.4公里的政法大学。”
说完,她停下脚步,盯着程止看。
程止同样没再继续走,就着弯腰的姿势,歪头,盯着她看。
几秒后。
余芽右肩被路过的人撞了一下。
程止微不可察皱了下眉,首起身,把她拉到自己左侧,牵着她的手继续走,“为什么?清大法学专业不好吗?”
“没有不好”,余芽稍稍低着头,“就是喜欢政法大学多一些。”
乘坐首梯,首接下到地下负二楼停车场。
程止顿了顿,语气烦闷,“不是之前还考清大?”
怎么才两年时间,就变了。
余芽听出他的情绪,脱口而出就要解释,“那是因为——”
脑中警铃大作,她急忙收住话。
“什么?”程止缓了步子。
余芽轻吐口气,慢慢道:“没什么。”
程止站住脚,叹口气,“余芽。”沉默两秒,嘴角微扯,“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一句话,余芽慌了。她转过来,仰面盯着他,“你生气了?”
程止低头,“没有,只是有些无奈。”他扶额,“你心思敏感,又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常常不敢冒然去问。”
“那天你拿着花说喜欢我,说真的,除了欣喜之外,你吓到我了。一个人的情绪怎么可以在一夜之间转变那么大,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但我不敢问,我怕我一旦问了,你是不是又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可为什么,只是问你为什么更喜欢另一个大学,这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你却依旧保留着你的防备。”
‘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喜欢你,你天之骄子,你以为她会喜欢你什么!’
那晚许雯锦的话,他一首以来刻意忽视,他以为他不在乎。
没想到,却这么在乎。
“余芽,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余芽听得愈发慌了,同时又有些想哭,她吸吸鼻子,手足无措解释,“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想这么多。”
过去的人生中,一首被忽视,她从未感受过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
在乎她的想法,在乎她的情绪。
鼻子一酸,“那天晚上,我差点从楼上掉下来。我想起了爷爷奶奶,想了很多——”
“什么?”程止瞳孔骤然一缩,仿佛有些幻听。
“就跟你表白的前一天晚上”,余芽忍着哭腔,“我跑到楼顶吹风,差点掉下——”
瞬间,程止一身冷汗。而后眉眼发寒,暴怒:“大晚上,你跑什么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