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暂时留在麦城，一则平时程爸程妈可以照顾，二是余芽在麦城，等程止回来，还能时不时来看看。-x_i/n^r′c*y_.^c-o¨m′

程止和许雯锦聊完之后，她没再来找过余芽，余妈那边也很安静。

应该是程止说的话，她听了进去。

高考前最后一个月，老师上课不再讲任何题目，所有课堂变成自习和答疑。与理科教室的安静不同，文科班每天的朗朗背书声不绝于耳。

日升月落，刻下书本上的光影。黑板上的倒计时逐渐接近1，最后变成0。

高考前一天，学校放假。

早上吃了饭，姚文珊拉着余芽去附近的澡堂子搓澡。

按她的话说，这叫去霉运。

去不去霉运，余芽不知道。不过，洗完后全身毛孔张开，舒服通畅。

十二点多，程止打来电话，余芽己经吃了饭回到宿舍。

电话里，程止又问了一遍，“真不让我回去？”

余芽靠墙盘腿坐在床上，“明天周三后天周西，你好好上课。”

余芽在本校考试，不用一大早坐车去别的学校。不然，一个晕车就能让她缓好久。

而余鑫却没那么幸运，在别的学校考试。担心他吃不好，余妈特意请了两天假，打算陪考。

余芽这边，余爸也想请假陪考，被余芽劝住了。

本校考试，轻车熟路。她中午吃个饭，回寝室睡个午觉，岂不正好。

大热的天，真没必要。¨h¨u_a,n_x*i~a*n-g.j·i+.~n+e¨t¨

高考，是一个人的战场，只她自己就足够了。

“不许逃课。”余芽又追加了句。

隔着电话，程止笑了声，拖腔带调道：“女朋友这么凶，我哪敢啊。”

一旁的季风，听到这句，恶心得想把刚吃的午饭吐出来。

程止瞥见，懒得搭理他，“紧张吗？”

余芽：“还好，没什么实感，就像是个平常的日子。可能明天到了考场，会紧张吧。”

程止挑挑眉，“心态这么好？”

余芽蹙眉想了想，“可能跟我慢热的性子有关的，第一次高考也是这样。等考完了，我才突然发现高考考完了。”

程止低笑，“那很好。”仰头，看向校园的一方天空，“加油，我在清大等你。”

余芽目光微闪，停顿一秒，“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程止没听出她的异样，“好。”

电话挂断。

余芽对着电话，轻叹口气。歪头倒在枕头上，盯着天花板。

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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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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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坐在考场。

余芽深吸一口气，目光是无比的坚定。

苏轼说，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5′0′2_t¨x^t\.,c\o·m/

过去两年，命运使然，她经历过低谷。她恐惧低谷，却不甘一首深陷低谷。

低谷可怕，一味困在低谷更可怕。

她挣扎，她努力往上爬，与时间争分夺秒，不敢有一丝一毫松懈。

她满身泥泞，为的就是今天。

而今天，于她而言，是未来的跳板。

她有梦想，有自己想做的事，她想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首面今天。

她准备充足，她无惧一切。

她相信她能创造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耳畔，铃声响起，考试开始。属于余芽独自一人的战场，开启。

-

奋战两天。

“叮铃铃——”

“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答题。”

学生陆续离开考场。

三年青春，落下帷幕。漫漫人群，有欢呼有雀跃，有怅然有恍惚。

有遗憾吗？

大概会有吧。

余芽走出教学楼，抬头看向六月的天空。“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就此再见。

“嗡——”

书包，震动。

她拉开拉链，掏出手机。举起一看，笑容突然扬起，迅速接通，惊喜道：“你回来啦？”

那端，程止以为余芽去考场不会带电话，他只是想试试，却没想到打通了。

“对啊”，程止跟着笑，“来接女朋友。”散漫扬眉，拖着声调，“出来，我在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