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什么了？”

程止的话拉回余芽思绪。

“没说什么”，余芽凝眸。不想搞得像跟程止告状一样，她玩着手指，“我以武力镇压，我们最后扯平。”

垂眸，看向指尖。

那抹红漆，不知从什么时候，早己在心底消散。

她们互不喜欢，这是她们之间的事。推人那件事，余芽心中自有公道，无所谓其他人眼中的事实究竟如何。

可程止和许雯锦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再淡能淡到哪里去。即便形同陌路，大概也不会完全狠下心来。

不想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愿程止为难。

余芽加重语气，“这是我们女生之间的事，你一个男生不要管。”

听此。

程止一顿，很快，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他笑了一下，“这么凶？那我只好女朋友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吧。”

余芽跟着笑，“你正经一点。”

程止叹口气，“余芽，你见谁谈恋爱，还跟女朋友正经。还有，跟男朋友，我强烈建议你不正经一点。”

余芽：“……”

之后，两人又扯了别的话题。念着余芽有周日补觉的习惯，只说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

程止抱臂倚在窗边，面容平静淡漠。盯着窗外的一处白云，眼底一片冷色。

良久。

耳边，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你在看什么？”

杨森顺着程止看的方向看去。

眼底冰冷消散，程止瞥他，回身往宿舍走，懒懒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别提了”，杨森像是终于找到人可以一吐苦水，开始喋喋不休道：“原本吃完饭出来，是要去看电影的，可刚走到公交站台，她人就开始莫名其妙生气。”

推开门。

杨森追着程止，“问她吧，她也不说，还反问我，‘我自己清楚’。你说我要是清楚，我还至于问她？”

“谈恋爱之前吧，感觉挺文静一小姑娘，怎么一谈恋爱，小性子耍的一套一套的。哥们，知道你脱单了，以后跟女朋友约会小心点，千万别说错话，不然一定闹半天。”

程止翻开一套高考真题，听罢，挑了挑眉。

他也想，可照余芽说一不二的性子，即便他想闹都闹不起来吧

唉，想到这儿，他笑着暗叹一声，看来今后像这种“情趣”，只能他来。

想到那副场景，他轻啧一声，也不是不行吧。

杨森：？

不是，他跟女朋友闹矛盾，他笑得也太开心了吧。

幸灾乐祸？

程止回神，眼尾扫见他还在自己柜子旁站着，抬眸，“你说到哪儿了，不好意思，我没听。”

他眉宇之间，明晃晃的笑意。

杨森：“……”

真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