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连带着笔记，胡乱扔进课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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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多，接机口。

季风顶着一张同样鼻青脸肿的脸，迎上程止。

两人一起往站外走。

程止瞥他一眼。

季风干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见到小师父了吗？她怎么说，有没有原谅我？”

长呵一声，程止：“我差点儿挨一拳，还原谅你？”

“啊？”季风面露难色，“这怎么办？你说你怎么不早点儿跟我说。我要早知道，至于说那么难听的话。”

“……”程止往他脸上扫了一眼，“我TM早知道，还用得着你多嘴。”

周西晚上，两人刚从食堂出来。

程止提了一嘴，明天下午的课不上，要回麦城。

“麦城？”季风皱眉，“你回麦城干什么？”

小师父你俩不是掰了吗？

程止拿着手机，看飞机票，“找余芽，我还能干什么。”

季风一愣，“可小师父不是明确拒绝你了？”

你这样，不太好吧。

懒懒瞥他一眼，“骗我而己。”

“骗你！？”季风声线一下拔高，“这种事，她骗你干嘛？”不禁怀疑道：“图什么？考验你？”

正值饭点，周围学生有点多。

程止低头看手机，没看路，差点撞到人，被季风拉开。

“不是，她没那么闲。”手机上订票完成，程止收起手机。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从陆铭之那儿听来的事告诉他。

一来，他是余芽徒弟，关系亲近。

二来，他不想余芽被误解。

简单讲了一下。

等季风听完，半晌，无法平静，“小师父的妈妈怎么能这样，小师父考上的可是清大啊！她怎么能——”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唉！”他叹息了声，薅起头发，“小师父那么伤心，我还骂她，我——”

西面八方嗡嗡嗡的说话声。

这句犹如一颗雷，精准炸进程止耳朵。

他步子一顿，歪头，语气凉凉，“你骂她了？”

“……”

季风瞬间心虚，他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啊。”

顶不住他的目光，季风一五一十交代道：“就初八那晚，我去看你之前，骂了她几句。”揉了揉鼻子，“骂她没有心，渣，玩弄感情——”

话没说完。

“砰——”

毫无征兆，程止一拳打过来，“你凭什么骂她！”

用尽全力。

季风躲避不及，硬生生挨了一拳。

半张脸，顿时麻意上涌，带着刺痛。

他顺着力道，往后退了几步，蹭了蹭嘴角，“卧槽！你来真的，我还不是为了你！”

离得近的人惊呼一声，纷纷避让。

男生打架常见，但这么帅的两个人打架，实属不多见。

于是，大多停下来围观。

“为我也不行！”程止火气半分未消，他猛地又挥出一拳。

顿时，季风脸上又多了一阵疼。

“嘶！”嘴里一股血腥味，季风用舌尖抵了抵唇角，“我TM——”他来了气，一拳用力揍回去。

程止脸颊一痛，人跟着后退踉跄了几下。

别说，这学武的拳头，就是比普通人的重几分。

季风上前抓住程止衣领，“我们十几年，你今天为了她打我？”

即便是小师父，也不行！

围观群众：！

程止眼里没半分温度，“你怎么能跟她比！”

围观群众：！！！

季风又一拳揍过去，“我看你是真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