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唐僧西天取经一样难，估计现在还没走出东土大唐，某人还当我是同学吧。”

“……”

“说我就说我”，余芽低头嘟囔，“说什么某人。”

“谁让你做的那么隐晦，谁能明白。再说，你平时跟个高岭之花一样，谁敢跟你攀扯上关系。”

程止：“……”

高岭之花？

攀扯？

呵——

说到这儿，余芽忽然想到那份研究报告和三年前的那篇文章。

歪头瞅他，“三年前，我和许雯锦滚下楼梯的第三天。你还记不记得学校贴吧论坛上，某人匿名发布的那篇文章？”

程止一顿，侧目，“某人？”他淡笑一声，“说我就说我，还用‘某人’。我可不像某人那么笨，听都听不出来。”

“真是你啊”，余芽激动的抓住他胳膊，“我还以为我猜错了，你好厉害，有些地方我都没看懂。”

想到临夏和安桉的话。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余芽笑得眉眼弯弯，眼里全是璀璨的光，首白坦诚。

程止被她的反应弄得愣一下，随即，眸底的宠溺漫得溢了出来。

他趴在桌子上，看她，“你才知道啊，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他一靠过来，距离一瞬间拉近。

余芽呼吸一滞，手即刻松开，人立马坐正。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羞得耳根通红。

太热。

她抬手抓了抓，躲开他烫人一样的目光。

程止低低一笑，“怎么猜出来的？”

余芽平复下呼吸，却依旧不敢看他，“你写的研究报告，看着跟它太像，行文逻辑、措辞什么的。”

程止恍然，下一秒，“这么——隐晦，都能看出来？看来某人也不算笨嘛。”

余芽：“……”

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

周六周日两天，两人一首待在图书馆。

程止有时会忍不住逗余芽，但大多时间还是非常认真的给余芽分析错题，讲解一些解题技巧与思路。

语文和文综，余芽比他擅长，他的重心主要放在数学和英语上。

每年一次高考，千万人过独木桥。

每个人都在努力，谁跑得慢，就会被甩在身后。

运气、侥幸，永远是靠不住的东西。

程止懒懒趴着，侧头，盯着认真做题的余芽。

还有六个月。

安静看了一会儿，他趴近，“余芽。”

余芽扭头，趴下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程止笑，“文科状元不急，先考个年级第一？”

余芽稍愣，很快。蹙眉，想了想，“有点儿难。”

闻言，程止眉梢一抬，“小姑娘，很不自信啊。”

“自信也没用啊”，余芽坦然道：“大家都在努力，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

想到年级第一遥遥领先的分数，余芽摇摇头，“年级第一是真的厉害，我肯定赶不上。”

“厉害？”程止眉眼微敛，“有多厉害？说出来听听。”

余芽突然想起来，“这个人你见过，就赶飞机那天，拿水瓶的那个男生。”

“韩文杰。”

程止一秒念出他的名字。

余芽眼睛睁大，“你记性真好，我应该只说过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