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

考虑到她的年龄，个子小。

程止从妈妈衣柜，特意翻找了一件比较修身的运动服。

她穿上，却依旧松松散散。裤腿、衣袖有些长，她向上挽了挽。

太瘦。

不过，粉色，还挺好看。

程止眯了眯眸子。

那张银行卡是他故意放进去的。

里面有几万块钱，全是他从小到大参加比赛的获奖奖金和压岁钱。

知道她会还回来，却没想到她会发现这么早，又这么快还回来。

本以为会拖到他回到清市后。

到时候，再随便编几个理由...

程止轻啧一声，“既然这么抱歉，那张银行卡——拿走？”

余芽：“……”

她沉默几秒，试探问道：“那张银行卡是被诅咒了吗？”

除此之外，余芽想不到，程止非要把银行卡给她的理由。

程止：“……”

空气，一阵安静。窗外，风雨大作。

程止无语到首乐，“诅咒你长得白白胖胖？”

余芽：？

！！！

他在说什么！

白白胖胖？

霎时，她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这几次见面他的不对劲。

反常的行为，以及让人误会的话。

没有女朋友...

余芽狠狠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握紧拳头。屏住呼吸，一眼不眨望着他，“你...为什么要给我银行卡？”

银行卡，不是一顿饭，一件衣服，一本书。

而是较为私密的东西。

是爷爷会交给奶奶，爸爸要交给妈妈的东西。

程止蓦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心头一紧，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了起来，下颚轮廓紧绷。

默了几秒，他别过眼，喉结上下滚动着，故作轻松道：“老同学，开个玩笑而己，不用当真。”

一贯的漫不经心，几分不正经地吊儿郎当。

顿时，余芽的眼眸暗了几分，神色飘忽。

“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有。”

良久，强压下心中起伏，缓缓吐出一口气。

窗外，似乎雨停了。

余芽双眼沉静，借着窗外的雨说道：“雨好像停了，我该回去了。”

怔了几秒，程止：“好，我送你。”

-

余芽跟着程止下楼，一前一后。

程止找了个袋子，让余芽装她淋湿的衣服。

门口，余芽换上鞋。同时，程止也拿出一双鞋，换上。

余芽瞥见，以为他有事要出门，就没问。

“这衣服——”

没让她把话说完，程止一副极其嫌弃的样子。

“我妈最近吃胖了，这衣服不用还，你拿回去穿。她穿不上，放那儿也是浪费。”

余芽：“……”

程止见她不相信，“需要我把我哥喊下来，让他亲口告诉你？”

不等余芽反应，他转头大喊，“哥，哥——”

“不用”，余芽急得，连忙拽住他手臂，“别。”

手臂被拽住。

程止一怔，缓缓回头。目光凝在握着手臂的那只手。

余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整只手，触感瞬间强烈。

余芽心里咯噔一声，猛然松开，心跳个不停。

“我先走了，再见。”

不给程止回话时间，她落荒而逃。

几秒后，程止追出去，“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余芽听得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她没回头，瞬间加快步子，“不用，我认识路。”

程止：“……”

似想到什么，她转头看向左侧的玫瑰花园。

八月，接近尾声，大片红色玫瑰凋落了许多。经历了一场风雨，看起来颓败衰萎。

“院子里的玫瑰花开了，我想带你来看。”

余芽无神往前跑，羽睫细密绵长轻颤。风急忽起，她一脚跨出了大门。

她的身后。

程止目光幽深，定格在她的背影。静静看着，首到她的身影消失。

突地，耳侧无声无息冒出了个声音，“这就是爸妈提到的，你偷偷去看的那个女孩儿？”

“……”

程止冷冷瞥他，“你很闲？”

程以谦轻笑，“你不是叫我？”

懒得理他，“八卦！”程止转身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