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芽正想开口换个话题。

旁边，程止递过来一串烤鸡翅，“睡了一天，走了一路，不饿？”

这个行为，这句话，单纯看，倒没什么问题。

陆铭之倒水，是因为他是余芽徒弟。

程止递烤鸡翅...勉强可以说是过去的同学之情。

只是结合前面的情况，看起来就有些不对味儿了。

怎么有种故意针锋相对的酸味。

余芽：“……”

临夏、季风、安桉：“……”

陆铭之身体微顿。

季风点点头，欣慰道：大哥，你早该这样了。

临夏蹙眉：什么情况？

安桉放下水杯，靠向椅背，好笑地看着。

被程止首勾勾盯着，余芽硬着头皮接过：“谢谢。”

程止端起水杯，悠悠道：“客气。”

陆铭之垂眸，眼里情绪淡了下来。

余芽看着手里的鸡翅，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不是有女朋友？

他怎么能主动给其他女生递吃的？

再者，他们的关系有熟到这种程度？

看她没动，只盯着鸡翅发呆。身侧，程止左眉轻抬：“不饿？”

“……”

登时，余芽大大咬了一口。

临夏越看越迷糊，程大爷这副样子，怎么跟个调戏良家女子的浪荡少爷。

季风则跟个老父亲一样，越看越满意。

安桉瞥眼沉默喝水的陆铭之，笑容淡了几分。

余芽心下既尴尬又别扭，于是，赶紧扯了个别的话题。

随即，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

同时，余芽有了时间思考，程止为什么会给她递东西吃。

应该是出于礼貌吧。

过生日，他和季风并没有被邀请。

季风是她的徒弟，来就来了。

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能正在熟睡中被季风拉来。觉得冒昧，简单表示一下而己。

应该是这样。

余芽重重点点头。

只是当她刚点完头，眼前，一串烤肉又递了过来。

“……”

余芽嘴巴动了动，迟疑了几秒。往程止身边靠过去，低声道：“你这样不好。”

程止拿着烤串的手没动，挑了挑眉。也往她身边靠了靠，同样压低声音，“什么？”

一桌上其他人：“……”

临夏双眼睁大：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熟到说悄悄话的地步了？

季风笑得心满意足：不错，干的漂亮。

安桉则一脸淡定模样，仿佛见怪不怪，明明这一幕才第一次见到。

陆铭之始终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气息蔓延过来，余芽觉得两人的距离有些近。但周围吃饭的人很多，说话声嗡嗡。

怕他听不到，她只能保持着这个距离。

蹙了蹙眉，余芽深吸口气，“你有女朋友，出门在外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空气，短暂沉默。

“嗯？”程止缓缓掀起眼皮，对上她一言难尽的眼眸。似笑非笑，拖腔带调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