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而来，借着买奶茶的名义，打听发传单的人，但业绩总归是比平时多了些。

领班高兴都来不及，连带着对她，都喜形于色。

“那就好。”

恰时，口袋一阵震动。

程止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转身，接通，往商场二楼看去。

“火锅都要凉了，你还吃吗？”

一句话，阴阳怪气。

隔着窗户，季风手持手机，表情像吞了苍蝇。他的对面、身旁，几个探头探脑，似笑非笑。

程止轻嗤一声，收了视线，“等着。”

话落，不等对方回应，他挂了电话。

余芽顺着他的视线，同样看到了季风等人。

季风见她看过来，冲她摆摆手。

余芽礼貌颔首，当作回应。

周围，音乐声音很大。

瞥到旁边火锅店的招牌，虽没听清季风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却不难猜出内容。

她低头，眨了下眼，深吸了口气。对上眼前人的目光，摊开一首紧握的左手。

“今天早上，谢谢。”

程止刚转过身，手机还未重新塞进口袋，就看到眼前。

一只白净手掌，一张五块孤零零躺在手心。

他塞手机的动作停住，转眼，将目光移到余芽脸上，没说话。

看了一会儿，他垂眸，似是嗤笑一声。

周围太吵，余芽没太听清。

只见他，不发一言，伸手拿走了钱。

再度抬眼瞬间，语气轻飘飘地，“一顿饭钱，你倒是算得清楚。”

他没有刻意带有情绪。

却听得余芽心脏骤停，犹如被冻住，手心发凉。

她僵硬笑着，指了指身后，“我还要上班，先进去了。”

不想看他的反应，余芽脚尖一转，推开了奶茶店的玻璃门。

回身瞬间，她脸上的笑骤然消失，苍白的唇几近颤抖。

一顿饭钱，也是钱啊。

-

“我还要上班，先进去了。”

几个字。

霸道，无情。

一如三年前，她突然的转学，失联。

程止无声地扯了下嘴角，双眼回到惯有的清懒。

转身，离开。

回到火锅店，自然被调侃一番。

“没想到程大爷还会发传单呢。”

“人家徒弟还在这儿坐着，你倒是——不辞辛劳。”

“错，他发的是传单吗？分明是爱情！蠢货！”

……

程止仿若没听到，坐下来后。先把那一摞书放到一边，而后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季风听得一阵恶寒：“……”

他神色复杂看向程止。

他们自幼一起长大，何时见他这样上赶着去帮女生的忙。

怪不得。

当年小师父转学，程止无缘无故又从文转回理。之后变得沉默、易怒，首到被程姨狠狠打骂了一顿，才堪堪收起那副令人生畏的样子。

他的反常与心思。

如今，答案昭然若揭。

瞥到桌边，那厚厚的一摞书。

虽不知道余芽复读的事，但又是为谁，一切明了。

桌下，季风一脚踢过去。

程止抬睫。

季风皱着眉，嘴唇动了动，想问些什么，却发现又没什么好问的。

再说，即便问了，程止不一定会回答。

半晌，顶着程止的目光，憋了句，“好眼光。”

程止：“……过奖。”

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