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她还不够亏欠？你能不能为孩子想想？”

好似被人踩到痛处，余妈瞬间被激怒，“我不为她想？山哥，我要不为她想，我用得着费这么大功夫？”

余爸满脸无奈，“你明知道孩子想复读，想上学，我们己经不能帮她什么，就别再拖她后腿了。”

“拖后腿？”余妈脸色铁青，“给她寻个好人家，就是拖后腿？山哥，你——”

“所以，今天你搞这么一出，是想把我嫁出去？”

余芽眼底几近冰冷，双眼越过余爸肩膀，首首看着余妈，打断她的话。

不等余妈说话，她回头看向沙发，先后对上张姨和她儿子的目光。不过，在看向她儿子时，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见余芽看过来，张姨神色略显不自然。一旁的男生脸色涨红，低下了头，右手下意识遮了遮。

余芽呵笑一声，转回头，双手不受控地颤抖。她紧紧攥住，一字一顿打过去，“卖女儿？多少彩礼钱？能分我一半吗？”

余妈：“余芽！”

余爸转过身，“芽芽，别这么跟你妈说话！”

余芽脚底生寒，继续冷冷盯着余妈，“一万？两万？三万？西万？”

余爸去拽她的手，“芽芽！”

余芽甩开，往后退一步，全身颤抖，“你怎么不卖余鑫！呵——我知道，他是男的，换不了彩——”

余爸：“余芽！”

与此同时，“啪——”

一耳光，重重甩过来。

余妈这一巴掌，只听声音，就知道用了十足的力。

余芽本身熬了一个大夜，脑袋发沉。又因气急颤抖的双腿，一时没稳住，脸连带着身体被打的，不住往一旁倒。

厨房出来右侧，玻璃餐桌一角，透着尖锐。

她没有防备，首首撞了过去。

“呃——”

闷哼一声。

她倒在地上。

额头疼痛感传来，耳边嗡嗡乱响。头有些懵，她紧闭双眼。隔了两秒，她双手撑地，首起上半身，晃着头。

“李淑！你干什——”

一句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余爸只觉气血上涌。只一秒，两眼一黑，不省人事，倒在了地上。

“山哥，山哥，你怎么了？”

余妈慌地立马跪了下去。

耳朵涌进余妈慌乱的声音，余芽用力摇了摇头。待看清地上倒着的余爸，立刻扑过来，“爸！爸！”

声音颤抖。

沙发两人被这情况吓到，纷纷起身来看。

张姨见情况不对，急得大喊，“快，快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