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朝他走,“晚上做贼去了你!让你跟季风去旅游,你嫌累,合着就为了晚上偷偷溜出门?”
程止喝着牛奶,瞥她。听她吼完,他放下牛奶。喉间,牛奶冰凉,“我哥呢?”
“少转移话题!”
朝他的背来了一巴掌,程止妈妈怒道:“问你呢,晚上干嘛去了?”
“没干嘛”,程止神色无波无澜,继续喝完剩余的牛奶,“有吃的吗?饿了。”
这个儿子,她太了解。
他不想说的事,即便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会摆出一副“你砍死我”的死样子。
“饿死你得了!”
瞪他一眼,程妈转身进了厨房。
“你去清市上学,一年见不了几次面,这就算了。好不容易放个暑假,还整天见不到人,你还记得你有个老母亲...和老父亲吗?”
客厅,程止爸爸听得嘴角一抽。
程止亦步亦趋跟着进了厨房。
听此,他眉尾一挑,识趣闭嘴,随手抓了一块面包塞进嘴里。
“跟你说话呢,也不知道安慰安慰,长张嘴只会吃饭啊!”
“哐哐”,程妈又是两拳。
“……”
怕开口说错话被打,这没说话还是被打。程止揉了揉眉心,忍不住笑出声,“妈,你再打我,小心我跟姥姥告状。”
瞬即,程妈眼睛瞪大,想到那些被追打的经历,沉默一阵。
半晌,意识到保全面子,她摆出妈妈该有的威严,沉下声音道:“反了你了!给我老实点。”
程止不觉好笑。
从小到大,他有幸见过姥姥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人打的场面。平时动不动就爱动手的那几位长辈,每个一到她面前,个个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柔弱。
血脉压制,堪称真理。
程止接过她手中的西红柿,拿到水龙头下清洗。洗着洗着,眼前不觉浮现昨晚的一幕。
眉眼顿时发冷。
下一秒,他猛地关上水龙头。
-
只是到了晚上10点多,同一个地方,再度出现程止的身影。
与前两晚不同,这次,他穿着长衣长裤,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周身,“嗡嗡嗡——”
几只蚊子,哼咛来哼咛去,寻找着能叮的地方。只是绕了一圈,无从下口。
正当它找到一处皮肤袒露处,一口咬上去时。
程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
10点32分。
随即,他按灭屏幕,看向便利店。
店内,只有余芽一个人。
他又等了一会儿,那个男生依旧没来。
他抿了抿唇,想了片刻,大步朝便利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