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转学后杳无音信，我很伤心的好吧，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说你当时怎么吃嘛嘛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原来如此，你东诳西骗、狼心狗肺、道貌岸然、表里不一——”

听筒安静，“你怎么不说话？”

“骂完了？”

临夏浅浅打了个哈欠。

“你什么态度？我这是教你做人，真是枉费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你——”

“你闭嘴”，临夏打断他，“吼什么吼！”她又打了个哈欠，“算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告诉你也无妨，程大爷没跟你在一块儿吧？”

程止目光一顿。

季风回头看程止一眼，屏息，“没有，怎么了？”

她似乎喝了一口水，“当年，余芽特意叮嘱，不要跟你说。”

“为什么？我惹她了？”

季风挠挠头。

“具体我不太清楚，但可能跟程——咳咳，男人有关。”

“男人？”季风皱眉，越听越糊涂，“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窗前，程止一动未动。眼前，瞬间闪过一个男生的脸。

“行了，多的不说，想知道自己去问，困死了，挂了。”

“哎，别挂啊，你说清——”

“嘟——”

“好险”，刚挂断电话，临夏猛拍胸口，“差点儿说出口。”

季风咽下口中的‘楚’字，重新拨回去，“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己关机，sorry……”

“这家伙”，季风收起手机，火急火燎穿上鞋，走来走去。

思忖片刻，他停下步子，“男人？难不成小师父当年有喜欢的人？怕对方误会，所以跟我断了联系？”

他走到程止身旁，西仰八叉躺下，“越想越是这样，毕竟我长得还行吧。特意跟我疏远，肯定是怕对方自卑。要不然，没有理由啊。”

说着，他踢了程止一脚，“你说呢，别发呆。”

程止挪挪脚，瞥他，“你哪儿来的脸！”随即，他微哂，“我们不熟，我怎么知道。”

季风心想也是，“不过小师父，心也够狠的。我们毕竟一年的师徒之情，为了一个狗男人，她说不联系就不联系。”

程止没应，此刻眼底毫无温度。

“唉”，季风叹气，重新倒在地毯，“狠心的女人啊！”

窗外，依旧大雨滂沱。

程止微眯眼眸，脑中不断浮现临夏那句“跟男人有关”。

便利店。

男人。

他看着远方的闪电，眉眼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