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只跟她们联系，不跟他联系？

余芽毫无察觉，她点头，伸手掏出手机。

一个黑色按键机，样式破旧，看起来像是用了好几年的样子。

余芽按下某个键，顶部一个未接来电。她又按了几个，认真保存好号码。

车辆出库，天色有些阴沉。余芽看向窗外，一排霓虹灯依次被甩在车后。

季风瞥她一眼，缩进副驾驶，看着前方的道路。

车内，一时静谧。

“前方路段拥堵，预计通过需要5分钟……”

不知过了多久，车辆因路段拥堵停下，小雨默默倾下，窗户开始变得模糊。程止右手随即点着方向盘，左肘撑在窗沿撑着脑袋，懒洋洋看着前方。

后座，余芽完全把自己掩在驾驶位后，依旧看着窗外。

没过一会儿，季风越想越生气。他“腾”的扭过身，“小师父，当初你转学就转学，可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余芽微顿。

后视镜，没有那道视线。

她却紧张地揪紧裤子。

雨越来越大，顺着窗户哗哗往下流，模糊了视线。

雨刮器被打开。

“刷刷——刷刷——”

良久，她松开手，笑意不达眼底，随便扯道：“太急，没顾得上。”

太急？

这是什么理由！

季风皱眉，“那后来呢？你为什么断了联系？”

瞬间。

余芽心底发冷，双眼仿佛失神般，看着窗外。

-

不知过了多久。

车窗外，大雨瓢泼，雨水顺着车窗流水一般往下流，窗外一切模糊。

“小师父？小师父？”

前排，季风侧身扭过头叫余芽。程止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失神望着窗外的人。

从季风问出那个问题后，她就开始看着车窗发呆。当下，己经到达目的地，她依然双眼迷离。

余芽被声音扯回现实，只是刚回过神，她的眼神仍然有些恍惚。

“前面过不去。”

副驾驶，季风补充道。

车前，“唰唰——”，雨刷声有节奏响起，余芽眼神即刻清明。

车窗外，一个明显的绿色施工围挡。

“哦，这边在修路。那我先走了，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边说，她边拉车门。但车门尚未解锁，纹丝未动，她疑惑向前看去。

“嘭——”

驾驶位关车门声传来。

“小师父，你等等，后备箱放的有伞。等程止拿来给你，雨太大了。”

季风解释。

这附近没有停车位，车子只能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车窗外，清雅身影一闪而过，那么清晰。

余芽有种现实与梦境的混乱感，她掐了掐虎口，首到感受到痛意。

“咔——”

她抠开车门键，“不用，没几步路。我跑过去就行，那再见。”

她记得二姨家的车，车门锁了，也是这样抠开。

不等季风回话，余芽拉开车门就跑。

季风急忙喊道：“哎，小师父，哎——”

“嘭”

声音被关在车内。

雨水铺天盖地，余芽没有任何犹豫跑向雨中。

车后，程止撑开一把伞，雨水“劈里啪啦”打在伞上，目视她奔跑如风的背影。左手，那把黑色雨伞孤零零躺着。

他的手不由得握紧，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