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余芽醒来。/t^a+y′u¢e/d_u·.·c/o-m-进厨房热了剩饭剩菜,吃完后,匆匆出了家门。
半个小时后,市中心广场一家奶茶店出现她的身影。
正值暑假,客流量增多。从下午开始,正是奶茶店忙碌的时候,她仓促换上工作服。
一小时20块钱。
到了八点半,跟店长打了招呼。她脱下工作服,马不停蹄往便利店赶。
趁等车间隙,她掏出下午出门时买的两个馒头,有点硬。
她喝口水,咬一口,风卷云残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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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晚上10点刚过。
“不是说不让来?你怎么又来了?”
便利店柜台前,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眉眼清秀。只是额角处,一个明显的疤痕。
将一袋苹果放在柜台上,听到余芽的话,男生笑得明朗,没回话。
余芽盯着苹果,深深叹了口气。抬眼,“陆铭之,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送了。”
说罢,她提着苹果,放到一边。
陆铭之继续笑着,像没听到她的话,“叔叔身体怎么样?”
想起今天出门时,阳台上兴致勃勃打拳的人,余芽重新拿起笔,笑道:“还行。”
见她笑了,陆铭之嘴角的笑意加大。′5-4¨k`a_n^s\h,u,.\c¨o/m·随即,像想到什么,他的嘴角收敛了许多。定了两秒,犹疑问道:“那小师父,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阿姨会同意吗?
不想扫兴,这一句,他没问。
“不着急,先存点钱,等8月底学校开学”,草稿纸上,算出最后答案。拉过习题册,余芽填了上去。
老任己经跟学校打过招呼,到时她首接去报到就行。
陆铭之盯着她的头顶,咽了咽口水。想说,我可以借钱给你,你不用那么辛苦。但在余芽抬头看他的一瞬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有事?”
见他站着也不说话,余芽抬头,纳闷问道。
陆铭之眨了下眼睛,掩饰掉眼中情绪。随便扯了一嘴,“听王姨说,昨晚你跟同学去玩儿了?”
“嗯”,余芽复又低下头,看下一道题。没过多解释,转了话题,“你昨晚来了?怎么不给我发信息?”
陆铭之挠了挠额角的疤痕,“也没什么事,就没联系你。”
余芽:“嗯,今天马步扎了吗?”
视线中,一只飞蛾飞过来,朝着她的额角。
陆铭之瞧见,眼疾手快,下意识去捉。+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下一秒,一只手抬起,挡住他的手。余芽的头微微往另一边侧,眼神疑惑。
陆铭之不自在收了手,“一只飞蛾。”
“哦哦。”
余芽随便拨了拨头发。
“己经飞走了。”
陆铭之把手背在身后。
便利店外,还是上次的那个拐角位置。光线昏暗,程止看着两人的动作,面无表情。
须臾,他嘴角轻扯,稍稍低头,自嘲一笑,转身,大步离开。
晚风幽幽,好似没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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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晚上刚过七点,麦城人民医院没了白天的熙攘。
大门左侧保安室前,临夏岔开腿蹲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一只手烦躁挠头,“这余芽,还敢迟到,什么时候养的臭毛病!”
身旁,安桉看眼手表,踢她一脚,“约的7点,才刚过1分钟,能不能有点耐心!”
临夏拍了拍被踢的裤脚,“哼,守时是人的基本素养,等会儿我得好好训她一顿,你可别帮她说话。”
安桉瞥她,没应声。
7点02分,医院大门右侧。余芽左手抱花,右手提着一箱保养品和一袋水果,姗姗来迟,“哎,对不起,迟到了。”
临夏站起身,神色不耐,欲对她谴责一番,视线流转,“你怎么还带东西了?”
“……”
余芽见两人西手空空,无奈叹口气,“大姐,我们是来看病人的!”
临夏双手抱胸,眼神睥睨,“咋了,不带东西不能看病人?”
余芽:“……”
安桉默不作声,伸手接过一袋水果。
“算了算了,给,抱着,老师也不缺你那点儿东西”,余芽将花塞进临夏怀里,“几天没见,怎么还是一脸土匪样!”
临夏往后一退,反手一推,又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