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思考，身子松松垮垮靠着沙发。

周围，多的是好奇的目光。

“快说！”季风给他一拳，“别装深沉。”

程止眼角一颤，喉咙不自觉上下滑动了几下，左手不受控地摩挲着。

他的身子顺势往另一侧歪了歪，不足一秒，眉眼染笑。一瞬，眼里布满柔情，“有。”

本以为刚才的气氛己到达顶峰，他这一回答。登时，氛围又达到另一个高潮。

许雯锦敛起下颚，嘴角微扯，神色黯然。眸光蓦然恍惚，转而自嘲般浅笑，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精。

“我靠，谁呀！”

季风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是另一个问题。”

程止慢条斯理动了动歪掉的身子，调整到另一个舒服的坐姿，懒洋洋应了声。

余芽收回视线。

季风被噎了一嘴，憋了半天，开始收纸牌，“你等着，我就不信你今天就输这一次。”

离余芽比较近的几个女生：

“唉，我还想今天要他的联系方式呢，这下没戏了。”

“应该是大学里认识的吧。清大，全国排名第一的名校。多的是长得好看，身材好，头脑好的优秀女生。这样来看，他有喜欢的人，也不奇怪。”

“许雯锦呢？难道是我错过了什么，他俩不是一对吗？”

“什么一对？你瞎啊！高二那会儿两人就不怎么说话了。再说，今天两人的气氛，明显不对。”

……

聚众扎堆处，最不缺的就是八卦。

余芽恍若未闻，端起桌上的汽水，慢吞吞喝了一口。

-

又一轮游戏开始，很不幸。

等余芽翻开手中的牌。

掌心，一张红桃A。

她定定看着它，一时头脑混乱。

旁边，徐晓萌瞥见，一把夺过。捏在指尖，明晃晃朝众人亮了一圈儿。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声音拔高，“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顷刻间，余芽成为视线焦点。

大冒险，不稳定因素太多。

真心话...

第一她也没什么秘密。

第二在场诸位，没有人会对她有好奇心。

思忖片刻，余芽轻松下来，“真心话。”

程止慵懒斜靠沙发，手里把玩着一张红桃八。听此，懒懒抬了一下眼。

只是她话刚落，没等其他人想出要问的问题。徐晓萌率先扬声，“当初，你真的没有推你表姐？”

她的声音，显露出兴奋。

陡然，气氛瞬息万变。每个人笑容凝固，除了问话的人。

程止手里动作停住。

三年前，推人那件事，因着许雯锦这个风云人物的身份，闹得沸沸扬扬。

在场的人，无人不知。

当年，余芽一再否认，她没有推人。可指控她的并不是旁人，而是她的表姐，事件的当事人。

在这样的控诉面前，她的说辞明显站不住脚。

众人面面相觑。

许雯锦面有愠色，不轻不重放下手中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