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血糖，你该好好休息。”

“不用”，余芽挣脱，始终垂眸。越过安桉，她重新往外走。

纸条掉在地上，程止弯腰捡起。

安桉拉住她，却被余芽挣开。安桉再度拉住她，“余芽，你需要休息。”

余芽再次轻易挣开，“不用，我没事。”

程止眯了眯眸子，快速装起请假条。快走几步，趁余芽没出校医室的门，二话不说把人扛到肩上。

上半身在后，腿在前。

余芽有些懵，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她开始挣扎，“你干嘛！”

程止开门往外走，“你徒弟前几天打了我一拳，我现在胸口还在疼。”

顿时，余芽停下动作，不敢乱动，“不可能，你骗人。”

“那你可以动动看”，程止脚步不停。

余芽虽有怀疑，但终究不敢再动，“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程止没应，步履不止。

围观全程，安桉：“……”

正值上课，校园内一个人影都没有，除了三人，无人看到这一幕。

一路扛到校门口。

门卫室，程止掏出假条让门卫检查，“她的假条。”

门卫大叔看着这奇怪的一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接过纸条，低头看了又看。

是假条没错。

他递还假条，“怎么扛着？”

程止将假条塞进余芽口袋，“太喜欢上课，生病了都不想请假。”

余芽、安桉：“……”

程止一手推开门，把余芽往保安室门外一放，立马关上门，盯着余芽，“你进来一次，我扛一次。”

余芽、安桉、保安：“……”

余芽瞪他，眼圈带着红。

程止看到，嘴角不觉上扬了几分。

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

知道自己进不去，余芽只能悻悻离开。

目送她背影走远，安桉忍不住，“季风真打你了？”

程止轻笑，“不这么说，我怕挨她一拳。”

安桉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

回到幸福小区，家里空无一人。

不知睡了多久，一道关门声传来。

余芽被吵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窗外，天色己暗。

门外。

“今天你生日，妈妈履行承诺，买了你喜欢的球鞋。那你也要兑现诺言，回校后，好好学习。”

“知道了，妈，我保证以后不惹事。”

余鑫声音愉悦。

“剩下的蛋糕，给你放这儿了，你明天记得吃，别放坏了。”

“嗯”

带着敷衍。

“今年升初三，就剩这一个月，你好好准备升学考试……”

谈话声还在继续，可余芽不想再听。她拉上被子蒙住头，试图把声音隔绝，但根本无济于事。

那些刺耳的话，一字一句涌入她的耳朵。

同时，讽刺的是。

至始至终，两人都未发现，玄关处，少了一双拖鞋，多了一双帆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