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办公室，余芽推门进去。

“老师”，她走到老任办公桌旁，“对不起，我迟到了。”

“余芽，你去哪儿了”，老任见是她，慌忙起身，“你知不知道，你要再不来，我就要报警了。”

接着，她翻出手机，“快，给你妈打个电话，晚上看你没来。”她调出通话记录，“我给你妈打了电话，这会儿，估计还在外面找你呢。”

余芽接过，第一个余芽妈妈。

她按下拨通键，放在耳边，“嘟——嘟——”一段忙音。

正当她以为没人接，手机自动挂断时，那端，“哎，任老师，余芽还没去学校吗？”

除此之外，还有催人上菜的声音。

余芽听得心底发冷，“妈，是我。”有些不死心，“你还在外面找我吗？”

一听是余芽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没去学校，跑哪儿去了你！让一群人为你担心，懂点事儿，行吗？”

电话里，“上菜，上菜，人呢？”

“来了”，余妈大声应，又对着电话小声说道，“不说了，以后别瞎跑。”

“嘟——”

电话被挂断。

余芽呆愣片刻，整理好情绪，把手机还回去。

“怎么样，你妈还在外面找吗？”

余芽垂眸，揉了揉鼻子，“嗯，我让她回去了。”

“那就好”，老任把手机放到一边，“今晚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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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芽一番解释后。

老任急得起身，“所以，现在黄晓梅在医院？她爸妈也去了？”

“嗯，警察用她手机给她妈妈打了电话。”

“那她伤得怎么样？”

“应该是伤到头了，具体我不清楚。”

看余芽满身脏，老任急忙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余芽笑，“我学武的，老师，别担心。”

她的笑，莫名让人有些心疼。

老任轻叹一声，摸摸她的头，“老师知道，可双拳难敌西手。下次发生这种事，还是要记得先联系大人，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关心，让余芽想起奶奶，不觉喉间哽咽，“嗯。”

发生这么大事，老任首接批了余芽的假，让她回家休息。

余芽心情有些乱，没推拒。

关门瞬间，余芽听到，“王老师吗，跟你说个事，黄晓梅现在……”

王老师，是三班的班主任。

“咔——”

余芽关上门。

知道临夏、安桉担心，余芽没回家，而是在教室外等到下课。

没过多久，下课铃响。

教室，老程刚宣布下课，安桉第一个冲了出来，而后是季风。

两人跑得急，没看到门外的余芽。

余芽连忙叫住两人。

“你没事吧？”安桉神色担忧。

“小师父，你去哪儿了？”

程止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眯了眯眸子，起身往门外走。

余芽正对着门口的方向，楼道的光线不如教室强烈。

他背着光，周身轮廓清晰，个子很高，肤色白净，头发长了些，看着像是去年八月第一次见他时的长度。

余芽不想看他的脸，侧过身，借用季风的身体挡住。

他经过时，余芽垂下视线，更不想看到他的背影。

她对程止产生了抵触，一种难以控制的情绪。可在这情绪之外，她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他的存在，那种在意，她无法说服。

两种情绪明暗拉扯，她只能...视而不见。

简单跟两人说了晚上发生的事，余芽离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