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芽一个飞扑，把她扑倒在地。压在她身上，揪住她衣领，“我让你别说他。”

“呃——”

许雯锦后背触底，磕到小石子，“余芽！你敢动手？你给我起来！”

她伸手用力去抓余芽的手臂，在上面留下几道指甲印。

“你道歉”，余芽用力扣住她双手。

其余几人见情况不对，连忙跑去喊大人。

许雯锦瞪眼，“我凭什么道歉，我又没说错，他不是罪犯是什么？”

余芽深知她没有说错。

但当时，她就是不愿意别人这么去说自己的爸爸。

余芽红了眼眶，死死压住她，“快道歉，不然...不然我揍你！”

“余芽，我是你表姐，你敢！”

看她还是这样颐指气使。

余芽气恼，单手扣住她双手，举起左拳。

“你敢！”

许雯锦知道她从小学武，看她拳头举起来的那一刻，她有些慌了。

“你道歉！道歉！”

拳头越来越低。

正在这时。

“余芽！住手！”

不远处，余妈大声呵斥。

二姨跑过来，大力推倒余芽，拉起女儿，“雯锦，有没有事？”

许雯锦被妈妈扶起，拍拍身上的灰，“妈，余芽打我。”

余妈拽起余芽，怒斥，“给你表姐道歉！”

“大姐，不是我说你，平时别光顾着赚钱，也要花点儿时间教育教育孩子。这姐夫才入狱，孩子就这么暴力，以后可别长坏了。”

“别说我妈”，余芽冲二姨大吼，“是她先说我爸的。”

“你再跟我喊”，余妈抬手打向余芽的背，“你爷爷让你习武，就是让你恃强凌弱？给我道歉！”

许雯锦声音染上哭腔，“妈，我后背疼。”

二姨慌地急忙撩起她衣角，“呀，流血了！”她挡着人，把许雯锦整个后背衣服撩起来。

几处磨破了皮，有一处靠近腰部，渗出血。

二姨怒斥，“余芽，看看给你表姐伤成什么样，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又狠狠朝余芽的背给了几巴掌，余妈劝慰道：“小妹，先别说这些。还是快回去消消毒，别留疤才好。”

二姨连忙点头，“对对对，快回去。”

瞬间，三人离开。余芽孤零零站着，没有人看到她胳膊上几道血痕。

几个表姐妹远远看着她。

余芽觉得自己好似个小丑。

如今，时过境迁，余芽确实觉得自己不该动手。但如果道歉，她有种对爸爸的负罪感。

“安桉，我该怎么办？”

“余芽，你为什么要活得那么累。不想道歉可以不道，你不用照顾所有人的情绪。”

沉默无声。

程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