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程止看得兴味。+b￠o+o_k′z¨u￠n¨._c+o?m~大伯行中医，家里常年摆放着一个针灸小人，上面布满穴位。她刚刚那一下，应该是弹到某个穴位了吧。

“练武呢，切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知道吗？”

季风连连点头，我的天啊，她怎么这么啰嗦。

“小师父，你看快上课了，我们先回教室？”他随便扯了个借口。

“行吧”，余芽意犹未尽，拍拍他的肩，“我等着你出师。”

“好”，季风做了个‘请’的动作，“小师父，您先。”

余芽点点头，一本正经，“嗯。”

他晚一步，与程止同行，“呼——”拍拍胸口，“这小师父，过个年，话变得这么多。”背着余芽，他小声嘀咕，“都快赶上我奶奶了。”

程止眉尾上扬，“师奶奶...嗯...也不错。”

季风：“……”

你大爷的，我去你个师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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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过，二月到，草长莺飞。

“妈，还是你做的红烧肉好吃。”

饭桌上，余筝吃下一块红烧肉，满脸满足。

“知道你爱吃，今天特意给你做的”，说着，余妈又夹了几块红烧肉到余筝碗里，“好吃就多吃点儿。”

“谢谢妈。”

看她吃的正欢，余妈却神色纠结。犹豫片刻，她假装不经意问道，“筝筝啊，听你班主任说，你一模成绩不太理想，是最近太累了吗？”

余筝吃饭速度放慢。·k~u·a￠i￠d!u¨x·s?..c·o^m+

“姐，高三压力很大？”

余芽担心问道。

“有点儿吧”，不知是回答谁，余筝垂眸，“就一次失误而己，下次会考好的。”

“那就好”，余妈神色放松，又给她夹了几块红烧肉，“听你这么说，妈就放心了。妈妈相信你，下次肯定考好。”

“姐，加油，我也相信你会考好。”

从小到大，姐姐学习一首名列前茅，是全家人的骄傲。

“嗯”，余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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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返校，程止剪了头发，短了很多。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短，季风说那是碎短，余芽不太了解。

她只觉，少年清爽，如沐春风。

日子过得飞快，风越来越暖。

“烦死了”，许雯锦侧趴于课桌，面朝程止，“这个丁逸杰，我都拒绝他了。现在还每天缠着我，程止，我该怎么跟他说清楚啊？”

丁逸杰？

余芽笔尖一顿。

“丁逸杰是谁？”程止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书上。

许雯锦坐起身，“不是跟你说了吗？元旦后给我表白那个。”

“哦”，他翻开新一页。

看他反应冷淡，许雯锦有些气恼，但又不能对他生气，“算了，不跟你说这个，反正我高中绝对不会谈恋爱。”

她又偷瞄几眼他，试探问道，“程止，你呢？”

“什么？”

程止看书看得入迷。!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

真想把那本编程书彻底扔到窗外。

“你高中会谈恋爱吗？”

无奈，许雯锦又问了一遍。

余芽屏息，身子往后倾了倾。

她也想知道。

程止侧目，“谈恋爱？”

“嗯。”

许雯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想到电视里播的那些情啊爱啊的东西，有幸在家里两位大人的影响下看过一两集。

他眉头紧皱，“不了，谈恋爱太累。”

“唰——”，余芽手一个不稳，笔尖斜斜划下一道。

“太累？”许雯锦无语至极，“懒死你得了，不理你了，以后抱着你的书过去吧。”

许雯锦气恼而走。

程止无动于衷，他挑挑眉，目光依旧停留在书本上。

太累，余芽哭笑不得。

村里有个懒汉，五六十岁打光棍儿。余芽没跟他说过话，每次在村里碰到。他都是微微低头，眼睛看着脚下，谁都不理。

余芽曾问过奶奶他为什么没结婚，是太穷吗？

奶奶笑着说，他年轻时，家里条件可不算差，上门说亲的人也不少。可是，人家只是嫌谈恋爱、结婚太累，才选择一辈子打光棍。

芽芽，人不是一定要结婚的。

奶奶这样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