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芽倔强背过手，“我不要。”

“余芽，妈妈知道你还在怪我。但再怎么怄气，也要填饱肚子。不要让妈妈担心好吗？”

她放软姿态。

一句担心，余芽彻底软了心。

看她不再抵触，余妈把钱塞进她手里，又紧紧她脖子上的围巾，“好了，去上课吧。”

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大抵如此。

不论什么年纪，他们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态度，一个动作。总会被孩子看得很重，或针锋相对，或原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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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一切回归风平浪静。

很快，期末考结束，领完成绩单，学校正式放寒假。

这次考试，数学基本围绕着课后习题出题。

第一次月考后，余芽始终谨记老师的叮嘱，力求把每一道课后习题弄懂弄会。

于是，余芽的期末数学成绩一度跃上127分，班级名次进入前20，年级排名303。

领成绩单那天，季风拿着余芽的成绩单，“303啊，小师父，考得真不错。”

余芽目不转睛，有些不敢相信。她接过成绩单，抬手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

确实是303，自己没看错。

季风：“你干嘛，眼里有沙子？用不用我给你吹吹？”

余芽叠起成绩单，装进口袋，“没进沙子，不用。”从口袋掏出另一张纸，递给他，“这是寒假，我给你制定的练功计划，你看看。”

“不是吧，小师父，寒假练什么功啊”，季风不情不愿接过纸。

课桌上，两张成绩单静静躺着。

最上面那张，程止，语文135，数学150……班级排名1，年级排名1。

余芽瞥见，垂眸，手无意识揪着衣袖上起的球，“程止...程止的成绩单怎么是你领，他今天不来吗？”

季风看着计划，无意识道：“嗯，那家伙，又感冒了。”

余芽手一顿。

怎么又生病了。

她眉心微蹙，手更快速揪着小球，“严重吗？”

“不算严重吧，只是咳个不停。早上去叫他，他奶拦着不让出门，人看着精神还行。”

“哦，这样啊。”

那天，余芽没有见到程止。领完成绩单，收好寒假作业，她去了火车站附近。

听临夏她们说，那里有一个小商品城。卖的东西虽比不上市中心的好，但价格便宜，质量还行。

转悠了大半天，她用剩余的零用钱。给全家人，一人买了一双棉手套和一条棉围巾。

妈妈因工作原因，腊月三十当天才放假。姐姐余筝正值高三，学校规定腊月二十七放假。余鑫虽说己经放假，但他不想那么早回家。

于是，腊月二十这天，余芽独自收拾东西回老家。

走之前，她特意去了小区附近的一家烧鸡店，给追风买了两只肥嘟嘟的大鸡腿。

下午三点多，余芽肩背书包，手提装满年货的蛇皮袋，回到余家村。

山里比不上城市，一到冬天，光是风一吹，就冷得不行。

下了车，路边，早有人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