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周。
不可能。
她立马摇头。
余鑫怎么会偷拿她的钱。
小时候,在学校捡到钱,他都会主动交给老师,绝对不是他。
对,肯定是那个黄毛儿。趁余鑫不注意,偷进房间,拿了钱。
一定是这样。
余芽拼命为余鑫找借口。
只是,黄毛儿怎么知道抽屉有钱?如若是他偷钱,难道不是妈妈的房间更有吸引力?
默默把铁盒里剩余的钱全部拿出来。
数了数,283元。
余芽全数塞进书包最里面的小口袋,看着窗外,握紧了拳。
弟弟来麦城读书那年,余芽10岁,他8岁。
之后每年,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余芽知道他们之间生疏了些,但血缘关系毕竟摆在那儿,斩都斩不断。
小时候,那个追在她屁股后面喊姐姐的小男孩儿,终究是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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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将近11点,重重关门声。紧接着,拖鞋趿拉,越来越近。
黑暗中,“咔——”
余芽拧开房门,首首拦住回房间的余鑫,盯着他,“你有没有动过我抽屉?”
表情有一瞬不自然。
余鑫撇开视线,伸手推她去开门,“什么抽屉,不知道。”
余芽拧眉,用脚抵住门,不让他进,“那300块钱,敢做不敢当?”
被当面戳穿。
“有必要吗你”,余鑫不耐烦,“对,是我拿的,不就300块钱。”
“不就300块钱”,余芽震怒,“余鑫,你知道妈赚钱有多辛苦?你知道存钱有多不容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问自取视为偷,你是小偷吗?”
“呵呵”,余鑫被骂的脸色铁青,“我是你亲弟弟!说自己亲弟弟是小偷,怪不得妈妈不喜欢你。我还你行了吧,真TM烦人。”
他拉开余芽,一脚踹开房门,“咚”,门被墙的反作用力反弹回来,他又是一脚,“艹。”
怪不得妈妈不喜欢你。
余芽被这句话扎得生疼。
原来不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余芽眼底划过一丝痛苦,但见他如此不明是非,不知对错。
她压下情绪,一脚踢过来,“妈妈惯着你,我可不惯。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还敢偷钱?”
察觉身后动作,余鑫侧身躲开。
早料到他的动作,余芽一个转身飞踢,一脚压向余鑫脖子。
背后是墙,余鑫退无可退,眼神阴郁,“怎么,就为了300块钱,还想踢死我?”
余芽快速收腿,弓步上前。胳膊抵住他的脖子,瞳孔幽深。“我不是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没人告诉你,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余鑫看着她冷笑,“怎么不知道,他不是还在监狱,赎罪吗?”
最后三个字,尾音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