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八班的余芽同学，在中学生征文比赛中，荣获一等奖，现在请她上台领奖。”

天冷，掌声稀稀拉拉。

“谁，我小师父吗？”怕自己听错，季风扯住程止的衣服，确认了一遍。

程止下巴埋在围巾，“是，松手，别扯我。”

季风大笑三声，“我小师父就是厉害”，双手像拍断一样用力鼓掌。

临近期末考，余芽想考个好成绩。于是逮着机会，不是背课文就是背单词。

台上，段长叫她名字时，她正在背一篇晦涩难背的文言文。

猛然听到名字，她跟季风一样，以为自己听错了。首到被身边的人推了一下胳膊，她才朝台上跑去。

被上千双眼睛看着，余芽有些紧张。慌里慌张从段长手中接过证书，想都没想，转身就往台下跑。

“哎，等等”，段长急忙叫住她。

余芽停下脚步，用手指指着自己，傻不愣登。

“对，就是你”，级段长点点头，“怎么，小小年纪，视金钱如粪土，只要证书，不要奖金？”

话筒未关，这句话在空旷的环境中瞬间放大。

讲台下，学生们笑倒一片。

“哈哈哈，我小师父怎么这么逗”，季风一手按着程止肩膀，一手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程止推开他的手，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余芽有些窘，回头接过奖金，一溜儿烟往下跑。

身后，段长又调侃，“年轻人，就是着急。”

台下，又是笑声一片。

余芽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还是那个整天趴在门玻璃上抓纪律的黑脸段长吗？

他今天，可真幽默！

不过，一等奖500元。

信封。

她捏了捏厚度。

挺薄的，应该有500吧。

晚上，回到家。

她把揣了一整天的500元奖金，小心翼翼放进铁盒。

关紧抽屉。

躺上床，裹紧被子。

她闭上双眼。

578元。

下周期末考，加上这周的，还能存个10块。

放假前，588块。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