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觉得浑身发热。

程止回头，看一眼穿的并不厚的余芽。

衣服好像有些小，外面套着校服，不怎么看得出来，只是袖子明显短了一截。

他转过头，“怕冷，应该多穿点。”

余芽低头看着脚下，以免再次摔倒，没注意他的目光。

不过，听完他的话，她下意识往下扽了扽衣袖，深吸一口气，平稳道：“你不冷吗？”

“冷，怎么不冷。”

说着，程止下巴往又往围巾里藏了藏。

他穿的并不少，校服穿在里面，外面一套厚厚的羽绒服。他个子高，不胖，看着并不臃肿。

只是，这腿。

余芽怀疑他没有穿秋裤，“其实，你可以多穿一点，你不是身体不好？小心感冒。”

“……”

“余芽同学”，程止停下脚步，回头瞅她，“怎么听你说身体不好，好像我跟个病秧子似的。”

余芽跟着停下，耳根发红。她立马摆手，睁大眼睛，“没没没有，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止：“是吗？”

余芽强装镇定，“当然，你又不是程老师。”

闻言，程止低笑，收眼，继续走，“你很怕我小叔？”

想到程止小叔眼眸一压的样子，余芽跟上他的步子，浑身打了个冷颤，“怕，他他总是挑挑挑我回答问题。”

转而，又想到两人的关系，“你你你你不会告状吧？”

程止再次停下脚步，转身挑眉，定定看着她。

余芽急忙刹住步子，抬头瞬间，整个人撞进他眼眸。她慌忙低头，掩饰着别了别耳后的头发，“怎怎怎怎么了？”

程止不觉好笑，嘴角一扬，“也说不定。”说罢，他回身继续往前走。

“啊？”余芽登时面色苦恼，连忙跟上，亦步亦趋解释道：“我我我我是怕他，可又没说他坏话，这这这这用不着告状吧？”

程止脚步未停，声音端得正经，只是嘴角漾着一抹笑，“说的也是，那我实话实说好了。”

想到近一段时间，程止叔叔对自己的特殊关照。

余芽猛地一哆嗦，她急忙继续补救道：“我说的怕，不是单纯的怕，是敬重，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程止嘴角笑意增大，“是吗？”他悠悠问道。

“是，是，是”，余芽连应三声，小心翼翼看他，“你应该会把这个意思转达给他吧？”

程止轻啧一声，莫名觉得逗她很有趣。

“看心情吧。”

他懒懒应道。

看心情？

余芽蹙眉，小步跟上，“那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程止神色懒懒，“还不错。”

余芽松了一口气。

“不过，明天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瞥眼右后方的人，故意捉弄道。

“啊？”余芽挠了挠额头。

“怎么，不高兴？”

“没，没有。”

“可看你的样子，明显不高兴。”

“没有，你看错了。”

“是吗？”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身后，他们的脚步被雪轻声覆盖，好似从未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