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笑，“又贫嘴。”环顾一圈，“你妈呢？还没来？”

季风：“我妈不来，今天我大哥来。”

“季霖从部队回来了？”

“嗯，回来休假，明天就得走了。”

紧接着。

楼梯下方，“程姨。”

余芽身体一僵。

随即，在被看到之前，她加快脚步，从前门进了教室。

许雯锦和妈妈刚爬上五楼转角，看到三人，她迅速跑上来，抱住程止妈妈的腰，“您出差回来了？我还以为您今天不会来了。”

程妈摸摸她的头，“你乖。”

“雅琴，没想到你来的比我早”，许雯锦妈妈后一步上来，笑着打招呼。

“许姨。”

“许姨。”

程止和季风先后礼貌打了招呼。

许雯锦妈妈朝他们点点头。

“我也是刚到，咱俩也就前后脚功夫。”

“季风都长这么高了，得有1米八了吧。这一看，快赶上程止了。”

……

几人旁若无人寒暄，首到10点整，家长会正式开始。

走廊内，学生百无聊赖，趴在栏杆，小声说笑打闹。

有些好奇的同学，时不时透过后门小窗往里看。

教室里，间歇性传来班主任讲话和家长发言的声音。

从小窗偷看回来，徐晓萌拍拍胸口，咋咋呼呼。

“我的天啊，老任太狠了，总成绩也就算了。她还给每门科目做了成绩排名，谁多多少少都有些偏科吧。这不是让每个人都免不了一顿骂？余芽，还是你幸运，爸妈没来。”

幸运？

余芽有一刻愣神，随即，低头，笑。

确实挺幸运的。

班级排名30，年级排名475。这成绩，虽说比起上次进步了些。但在她眼中，估计还是不行吧。

想起上周周末放假，她告诉余妈这周开家长会。她置若罔闻，匆匆忙忙拿起包，一道风一样出了家门。

只留下一句“最近接了几个私活儿，哪有时间，到时候我跟你班主任通个电话，你别管了”。

看着别人的父母，坐在孩子的座位上，听着他们的学习近况。

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

可妈妈没来，没有亲眼看到她那不入眼的成绩，她的确又是幸运的。

余芽内心五味杂陈。

“不开心？”安桉捅捅她的胳膊。

“也不是”，余芽晃晃头，“我也说不清。”

“余芽，你爸妈为什么没来？工作太忙吗？”

徐晓萌抽出一根辣条，边吃边问。

余芽低头，笑，“忙，很忙。”

-

家长会没开多久，也就差不多一节课时间。结束后，陆陆续续有家长出来。

有些家长可能是工作忙，只是跟孩子说上几句话，打个招呼，便急忙离开。

有些家长依旧待在教室，围着老任，仔细探讨孩子的学习。

很快，余芽周围趋于安静，只剩她一个人。

不知道妈妈有没有跟老任通电话，她们会说些什么。听到成绩，妈妈会不会还像上次那样生气……

思绪飘远，突然，右侧，“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