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厚实的围巾。
剩余的钱,除开两只鸡腿钱,剩余的留着过年买年货。
三等奖,189块。那就每人买一双棉手套,还有追风的鸡腿。
没得奖的话...89块,每人买一双棉袜...追风...鸡腿...
意识逐渐模糊,她沉沉睡去。
梦里,余芽回到小时候,那时爸爸妈妈还没到城里打工。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看电视,说说笑笑。
睡梦中,她嘴角缓缓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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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了翌日,“咳咳——”
正值换季,班里不少同学患了感冒,一上课,咳嗽声此起彼伏。
而今天,这些咳嗽声中,却多了一道。
早操时下楼,她和安桉落后一步,走在程止和季风身后。
余芽的视线,不自觉凝在前方那人身上。
“咳——咳咳——”
程止后背因咳嗽,跟着一颤一颤。
怎么就感冒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余芽拧眉。
“嘿嘿,你这感冒还挺准时。跟闹钟似的,每年就这一两天。”
季风揽住他的肩膀,幸灾乐祸。
一大早,刚从被窝爬起,又是这么冷的天,周围同学睡意未消,一个个拉耷着脑袋,安静沉默。于是,他调侃的声音,就那么清晰入耳。
别人生病,他怎么那么开心。
余芽眉毛越拧越紧。
“咳咳——闭嘴,别跟我说话。”
程止鼻音很重,原本清韵的声音,此刻低沉,略带嘶哑。
季风调笑,“哈哈哈,该,叫你平时不运动,难受了吧。”
余芽的眉毛拧的己经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有病。”程止半阖着眼,将季风的手臂从肩膀抚下。重新将下巴埋进围巾,满眼生病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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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余芽、安桉、临夏、黄晓梅西人往教室走。
“余芽,那个征文比赛的作文,你想好怎么写了吗?”
天太冷,黄晓梅吸了吸鼻子。双手插兜取暖,扭头问道。
只是余芽视线频频看向右后方,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看起来心神不宁,似乎是没听到黄晓梅问话,良久都未回答。
临夏、安桉纷纷侧头。
“余芽?”黄晓梅又试探叫了一声。
空气安静,余芽依旧没有回应。
只见她又往右后方看一眼,回头垂眸。几秒后,再扭头看一眼,转回头。
临夏微微皱眉,一大步跨到余芽面前。挡住去路,双手叉腰。
余芽回头看了一眼,刚转回头,脸还未回正,左边视线骤然暗淡。同时,脸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润润的,弹弹的。
她还没有从想的事情中回过神,即使脑袋意识到自己撞了人,脸颊触感强烈。她竟一时忘了后退,呆呆原地思考起这种触感究竟是什么东西。
临夏:“虽然我知道我的嘴很诱人,但你也不能占这么久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