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

余芽趁机瞄一眼，好巧不巧，正是李一鸣。

余芽垂眸，想起那些话，莫名有些心虚。

起身，把书递给他，“不好意思。”

“你己经道过歉了”，他低垂着头，接过书，重新放到课桌摆好。

模样，有些不近人情。

余芽低眉，没有多言，知趣离开。

-

当晚，将近12点，余妈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正当她打开卧室门，却隐隐约约听到对面房内有哭声传来。

她回身，轻声对门拧开门把手。

床上，余芽极力蜷缩着身体，眉心紧皱，似有泪痕。

霎时，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说那些重话。

她这个小女儿，一向听话懂事。

眉眼染上一抹心疼，越发后悔。

她轻手轻脚上前，缓缓坐在床边。抬手，越过余芽上方，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般，一下一下拍她的背。

睡梦中，余芽似乎闻到了小时候在妈妈身上闻过的味道。

她的身子不由得向床边移动，想要离那个味道更近一些。

“妈妈”

她无声呢喃。

余妈听到，伸手擦掉她脸上滑落的泪。

不知过了多久，首到余芽没了哭声，沉沉睡去。

她才起身离开。

-

翌日，早上六点，余芽准时醒来，大大伸个懒腰。

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她利落掀被下床，开门去洗漱。

只不过，今天的客厅，依旧亮着光。

昨天的指责历历在目，余芽不由得心下一紧，停下脚步。

余妈听到卧室开门声，却始终不见人。沉沉叹了口气，柔声道：“芽芽，今天妈妈没事，送你去上学。”

一句话。

余芽瞬间红了眼眶。

所有委屈即刻烟消云散，她哽咽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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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后，为了提升数学平均成绩。程止叔叔将全班同学，按照4人一组，分成了16个学习小组。

讲台，他拿着分组名单，一组一组念道。

“第12组，程止、季风、余芽、安桉，第13组……”

之后，余芽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程止、季风、余芽、安桉。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她跟他分到了一组。

空气中，不知是谁下课吃了糖。上课这么久，竟然还能闻到一丝甜味。

余芽嘴角越咧越大。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狗屎运。啊啊啊啊啊，她想大声叫出来。

88分...这个分数...也没有那么不好嘛。

忽地，左胳膊被人撞了一下。

余芽扭头，嘴角笑容还未放下。傻乎乎凑过去，小声问道：“怎么了？”

一瞬，安桉眼底情绪复杂。下一秒，她指了指讲台，“老师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