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

瞬间，余芽指尖一颤。

她下意识飞速躲开。

没成想，手机还没放好，随着她的动作，一歪晃动。

眼看就要滑落。

吓得余芽连忙两只手去抓。

下一刻，两只手，冰火两重天。

手机是抓住了，可同时抓住着，还有那只摊开的手。

程止手的温度比她的要高一些，肤色也比她的白。

常年练拳和干农活的缘故，她的掌内有一些较硬的老茧，而他的手却细腻光滑。

怔愣了几秒，余芽忙地抽回。

慌慌张张，一颗心就要跳了出来。

“砰砰砰——”

她又后退一步，害怕他听到。

视线中，那只手握好手机，不紧不慢重新塞回了口袋。

“那我是不是可以拜师了？”

耳畔，季风声音响起。

程止没有任何被女生抓住手后的情绪。

他只是提着饮料，就那样不疾不徐，从余芽旁边经过。

一瞬，余芽仿若被人推进河底。

憋闷、窒息。

“对。”

余芽无意识回答。

十指连心。

她兵荒马乱，他毫无感觉。

一切昭然。

余芽双眼微微失神，转身往座位走。

“那我以后也要参加这个比武吗？”

“不用。”

她机械般回答。

身后，季风亦步亦趋跟着，“打你嘴角的人，是不是很厉害？”

“很厉害。”

“你疼不疼。”

“不疼。”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练拳？”

“明天吧。”

“你怎么了”，季风凑到她跟前，“突然这么丧，刚不是还好好的？”

丧？

余芽眨了眨眼，须臾，掏出最后一本作业，重重吐出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失落，重新提起精神。

“今天晚上，我会制定一套适合你的练武计划。”

倏地，她眼神锐利，“少年，做好准备吧。”

-

“吓人，太吓人了！”

回到座位，季风捂着胸口，想起刚刚的眼神，心有余悸，“她怎么突然那么吓人！”

“你己经说了三遍了。”

程止翻开一本计算机编程书，懒洋洋说道。

“你不懂。”

“咕咚咕咚”

季风一口喝下大半瓶饮料，“我感觉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程止嗤笑一声，“少年，加油，惩恶扬善，指日可待。”

季风：“……”

我怎么感觉你在嘲讽我！

-

第二日，从食堂吃饭回来。余芽从桌肚抽了一张写满计划的纸，放到季风课桌，目不斜视，“你先看看，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

一个“小”字还未喊出口，她人就回了座位。

咽下“师父”两字，季风低头仔细看纸上的内容。

不到两分钟看完，他撇撇嘴，“这计划，简首小菜一碟。小师父，这是看不起谁呢。”

拿起纸，他雄赳赳气昂昂去找余芽沟通。

“小师父”

季风放下纸，音调是不容忽视的狂妄，“你确定你没弄错，这马步怎么每天才扎5分钟？”

他睨笑道：“这会不会太短了？”

余芽盯着那张纸看了几秒，没急着说话。而后凝眉片刻，抬眸，“这样，你今天先扎上5分钟，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