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座位。
谁承想,刚一落座。
“啪”一声。
课桌,一箱牛奶从天而降。
吓了她一跳,抬眼。
余芽微微一怔。
片刻,看看人,又看着桌上的东西。抿了抿唇,猜测道:“什么意思,你拆不开,要我帮你?”
一瞬,季风的表情犹如吃了屎的苍蝇,“什么眼神儿!”
他拉开余芽前桌凳子,拍了拍桌上的箱子,“我堂堂一个男子汉,会连这玩意都弄不开?”
季风觉得自己的男子气概受到了侮辱。
余芽皱眉,“那你?”
季风立马正襟危坐,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展开,双手递过来,姿态恭敬,“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武,这是我的入武宣言。”
余芽愣住。
拜师?
入武宣言?
现在外面拜师,都流行写这个?
可...
一时间,她有些为难。
季风满脸认真,首勾勾盯着她,双手一动不动。大有她不接过纸,他就不收回手的架势。
余芽看着不累,倒觉得再不接过,他的手就要累得发抖了。
不得己,她先接过那张纸。只不过没看,把它翻过来。字的一面朝下,放在箱子上。
“怎么突然想学武?是因为昨晚的事?”
季风见她看都不看自己写的宣言,瞬间,心里有些没底。
“对,我昨晚想了一夜,如果当时你没出现怎么办?下次还遇到类似的事,我又该怎么办?”他说得认真。
下一秒。
他握紧拳头,整个人义愤填膺,“所以,我要学武!除了自保,还能跟你一样,惩恶扬善!”
余芽被他弄得一愣。
话是没错。
可这位少侠,现在是法治社会。练武呢,更多时候,只为强身健体。
余芽抿了抿唇,“你这个想法——”
季风眼含期待,往前凑了凑,等着夸奖。
“很好”,余芽揉了揉鼻子,撇开目光,“但是,学武...可能不行。”
“为什么啊”,季风拧眉,“是现在学太晚?”
余芽摇摇头。
“那是拳法不能教给外人?”
“这个...不确定,需要问一问爷爷。”
“那现在问!”
余芽:“……”
两人大眼瞪小眼儿。
季风反应过来,“对,你没手机。我拿我手机给你,你知道你爷爷电话吧?”
他飞速起身,就要回座位。
余芽叫住他,“哎,哎——”
“季风!”
突地,身后,一声大吼。
余芽和季风都被吓了一跳。
临夏原本来找余芽,问问昨晚那道题,她弄懂了没有。可谁想会碰到这茬儿,拜师?呵呵。
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到这儿,临夏实在是坐不住了。
“别死皮赖脸啊,还给人家爷爷打电话,你以为你是谁,校长吗?”
骂声首击脑门。
季风理智回归,摸了摸鼻子,“这不是还没打吗?”
又见骂人的是她,他根本忍不住,习惯性回怼,“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管的可真宽!”
“你说什么!”临夏撸起袖子。
“说你管的宽!”季风同样撸起袖子,一字一顿。
余芽:“……”
少年,这么欠揍,不怕挨打吗?
在临夏爆发前一秒,余芽及时开口,“季风,学武并非一朝一夕,你再回去好好想想?”
说着,她连带着那封信,抱起箱子递给他。
“哈哈哈”,临夏假笑三声,“余芽,拒绝的好。”双眼死死瞪着季风。
看余芽眼里是不容拒绝的拒绝。
季风一把夺过牛奶,“哼!”气呼呼回到座位,把箱子撂到桌上。
“该!”
临夏火上浇油。
季风一点即燃,火速弹起,“回你的三班去,碍眼。”
临夏正欲反驳,余芽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后门拖。
“唔——”
她拼命挣扎,(你)唔(拖)唔(我)唔(干)唔(嘛)!”
见挣扎未果,朝季风方向拳打脚踢,“唔(看)唔(我)唔(不)唔(打)唔(死)唔(你)!”
“唔——”
声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