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的。”
“什么破规矩,告个别会死啊。”
“教官,你倒是先把联系方式给我呀。”
……
基地广场,大巴车前。
抱怨、难过、遗憾等情绪,一涌而发。
想到那个看着严厉,实则温柔至诚的教官,他两次的善意劝说。
余芽内心也是一阵难受。
正当她眼底发涩,就要浮起一层湿气时。
正前方,季风挡住临夏,义愤填膺指责,“临夏,你个铁石心肠,还有心情吃包子!”
临夏咬了口包子,懒得跟他废话。抬手推他到一边,腮帮子吃的一鼓一鼓的,走过来。从塑料袋掏出两个包子,“余芽、安桉,吃包子吗?”
她的背后,一众人群正为分别而难受,有些甚至抹着眼泪。
“……”
余芽瞬间没了想哭的欲望。
这心理素质,非一般强大。
“不了,谢谢。”
安桉拒绝,一惯地面无表情。
余芽笑,“不用,谢谢。”
不远处,被推走的季风正搭在程止肩头,一脸愤慨。
“现在的女子啊,是真无情。兄弟,以后找女朋友,千万要擦亮眼睛。薄情寡义之人,可要不得啊。”
程止凉凉看他一眼,拿掉他手,“累了,别压着我。”
季风:“……”
你这么柔弱,你今后的女朋友,她知道吗?
-
下午三点,峰山训练基地,大巴车一辆接一辆离开。这次,怕来时“悲剧”上演,余芽第一个上车,选了司机后面第一排的座位。
她一路睡回去,晕车不适感减轻了很多。
军训结束当天正值周六,放假一天,周日下午返校。将近五点,大巴车把学生送回学校。10分钟后,余芽回到幸福小区。
刚进家门,她敏锐发现玄关处少了一双粉色拖鞋,多了一双白色帆布鞋。
瞬即,余芽喜上眉梢,飞速换上拖鞋,冲里面喊,“姐?”
卧室,余筝正做卷子。闻言,她扬声回道:“这儿。”
“你过星期吗?”余芽冲进房间,高兴得书包都忘了放。
余筝放下笔,回头,“豁,你怎么晒成个黑煤球!”
余芽:“……”
一个多月没见,见面就是暴击。
她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
“对不起啊”,余筝连忙道歉,“没照顾到你情绪。”
如果忽略她脸上的笑容的话,大概这个道歉会多上几分诚意。
她走过来,凑上前,细细瞅余芽的脸,“不过,你怎么晒这么黑,你同学都像你晒这么黑?”
哪个女孩子会喜欢被人说黑!
余芽一口气堵在胸口,憋了半天才说了句,“我肯定会白回来的。”
看她一脸认真,余筝逗人的兴致彻底上来,“好好好,会白,一定会白。到时候白的比面粉还白,天下第一白,谁能比得上你白——”
话未说完,“嗵——”
余芽一个飞扑,把她压倒在床,“你还说,余筝,你怎么那么讨厌。”
“我的妈呀,你要压死我”,余筝捏捏她的大腿,“这么硬,你是不是又重了?”
余芽:“……”
调侃完肤色,又攻击体重,余芽憋红了脸。
“我打死你。”
“哎,你真打啊。”
“余芽,你给我住手,我是你姐。”
“好好好,以下犯上,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
两人闹作一团。
傍晚的风,轻易穿过窗纱,卷起卷子一角。
圆珠笔顺势骨碌碌滚到地上,墙角挂起的衣服随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