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错了话，他脸憋得通红，不敢抬头看周震楠的脸。

周震楠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地紧紧的，整个人透不过气来，他的儿子这些年在他的眼皮底下过了什么样的生活。

“你怎么从来不跟我说起？怎么不跟我要？”

“没跟你要过吗？”高一的孩子，能有什么赚钱的能力？他为了买本资料也有向叶悠低过头，可是除了得到冷嘲热讽啥都没有，后来实在没办法又去找周震楠要，可是那段时间周震楠很忙，在家的时间不多，他永远记得那个男人看着他说：“周砚寒，你就知道跟要我要钱吗，你叶阿姨给得还不够多，你怎么跟你妈一样那么贪得无厌？”他想说叶悠没给他钱，但是最终他只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连同周震楠甩下的几张百元大钞也没捡，那时候的周震楠用父亲的身份，第一次教会他的儿子什么叫自尊！

“想起来了？“

”对不起..爸不知道...就算那次我没给，你之后也可以给我要啊！“

”己经不需要了，那时候的我不需要，现在的我更不需要了。“此时的周砚寒异常平静，以前叫嚣着想要的东西，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手机的铃声突兀地响起，看到手机上熟悉的备注名，周砚寒清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拿着手机站起了声，往房间走去。

“你们吃吧，我明天去看看奶奶。”

“这么快？你.."周震楠想挽留，可是却己经不知道怎么去开口，这个儿子，他到底是亏欠了太多。

“喂！”

“小寒寒，吃年夜饭了吗？”少女轻柔的嗓音泛着笑意，驱散了他心底的阴霾。

”吃了，你呢？“

”我刚吃完，今天我家里来了好多人，我是抽空给你打这个电话的！“

”谢谢宝宝百忙之中还惦记着我，今天跟家里人玩得开心吗？“

“别瞎叫...周砚寒，你是不是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