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他沿着她一路向下，齿尖勾开最后蔽体的绸裤系带。

当他的唇贴上大腿内侧时，柳青芷猛地揪紧了锦褥，脚背在月光下绷成一道雪白的弧。

顾景煜忽然温柔起来，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般，"陛下......饶了臣妾......"她脸颊蹭着织金云纹，声音己带了泣音。

顾景煜从背后拥住她，灼热的胸膛贴着她战栗的脊背，手指却仍不紧不慢地游走，像在赏玩名贵的古琴。

"再忍忍。"他含住她耳垂含糊低语，另一只手突然抚上她方才被冷落的柔软，指尖蘸着温泉水在敏感处画着八字。

柳青芷的讨饶声陡然拔高，指甲在软榻上抓出细痕。夜莺的啼叫不知何时停了，只余满池泉水荡漾。

柳青芷咬住他探来的手腕，却尝到温泉与龙涎香交织的味道。

顾景煜忽然发狠，使得她发间水珠纷纷坠落在锦缎上，化作深色的花。

三更梆子响过第三遍时，柳青芷己经软得握不住他递来的茶盏。顾景煜笑着替她拢好散开的衣襟，吻去她眼尾将落未落的泪珠:"皇后娘娘方才求饶的样子，比朝会上舌战群臣时可爱多了。"

柳青芷仰头看他，月光为他的侧脸镀上银边，下颌线条坚毅如初。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埋在她颈间说"永不纳妃"的模样。

"景煜。"她轻唤，"谢谢你。"

顾景煜挑眉:"谢什么?”

"谢谢你......"她贴在他心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始终如一。"

顾景煜喉结滚动，将她搂得更紧:"傻话。"他声音微哑，"是朕该谢你。谢你当年翻过尚书房的墙，谢你为朕生下两个可爱的孩子，谢你......一首陪在朕身边。"

许久之后，柳青芷靠在顾景煜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他的手臂环抱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的发丝。

"青芷，"他忽然开口，"我们以后每月都来这里一次，好不好？"

柳青芷抬头看他："陛下日理万机......"

"我说了，今晚没有陛下。"顾景煜捏了捏她的鼻尖，"只有你的夫君顾景煜。"

柳青芷笑了，那笑容让顾景煜恍然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在梅树下对他微笑的少女："好，都听你的。"

顾景煜满意地点头，又将她搂紧了些："这才是我的青芷。"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梅林的香气。柳青芷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幸福。无论明天回到宫中要面对多少纷扰，至少今夜，她可以暂时放下皇后的重担，只做顾景煜的妻子。

夜风拂过竹林，沙沙声如同情人的低语。温泉氤氲的热气中，柳青芷沉沉睡去，唇角还带着笑意。顾景煜凝视着她的睡颜，轻轻将薄被拉至她肩头。

"弱水三千......"他在她耳边轻语，如同立下最庄重的誓言，"朕只取这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