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芷轻轻吻上他紧绷的唇角:"臣妾无恙，太医上月就说......"余音消失在交缠的呼吸间。¨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帝王涣散的目光艰难聚焦。眼前人眉眼如画，是他刻进骨血的模样。柳青芷引着他到床边。

柳青芷跪坐在床榻上向他伸手:"过来。"

理智的弦终于绷断。顾景煜几乎是扑到床前，却在即将触到她的刹那硬生生停住。

他单膝跪在脚踏上，将滚烫的脸埋进她微凉的掌心:"青芷......帮帮朕......求你......"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哀求，可一瞬间又摇头说道："不行......朕不能碰你......"

突然顾景煜抬头，迟疑又迫切地问：“青芷......能不能帮帮我......"他挤出一个破碎的笑，"用......手......"

柳青芷指尖发颤，却坚定地解开他的玉带。顾景煜仰头闷哼一声，汗珠顺着喉结滚落。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生怕泄出一丝声响惊动外头的宫人。

"别咬......"柳青芷心疼地掰开他的牙关，将自己的手指递过去，"咬我。"

顾景煜摇头，转而将脸埋进她颈窝，呼吸灼烫如烙铁:"说说话......分散注意......"

"说什么?"

"说......"他急促喘息着，"说承稷今早......是不是又尿了朕一身......"

柳青芷低笑出声，手上动作却没停:"何止，咱们的小太子还抓着你的奏折啃，口水糊了满篇朱批。"

顾景煜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突然绷紧脊背。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够了......退开......"

柳青芷却俯身吻住他颤抖的唇，将他的闷哼声堵住。温热的掌心里尽是灼热，一如当年洞房花烛夜，她红着脸为他宽衣时那般生涩而坚定。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顾景煜在痛苦与极乐中恍惚看见——

十七岁的柳青芷翻过尚书房的墙，梨花落满肩头;二十岁的柳青芷凤冠霞帔，眼波比合卺酒还醉人;如今的柳青芷抱着他们的孩子，在晨光中对他微笑......

"青芷....."他哽咽着唤她名字，像在念一句祷词。

"青芷......"顾景煜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像一把钝刀在磨刀石上反复磋磨。+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他死死攥着床幔的金线流苏，指节泛出青白，仿佛这是他在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浮木。

柳青芷的掌心贴着他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紧绷的肌理下，每一根骨节都在战栗。汗水顺着他的脊柱滑落，在她指尖汇成滚烫的溪流。

"我在。"她仰头吻去他眼角的湿意，尝到咸涩的味道，"景煜，我在这儿。"

窗外暴雨如注，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瞬间照亮顾景煜猩红的眼角。他猛地咬住她的肩头，却在触及肌肤时卸了力道，最终只留下一个带着颤意的轻吻。

"青芷......"他嘶哑地唤着，最终得到满足……。

顾景煜瘫软在床边，药性散尽后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柳青芷为他擦洗伤口，眼泪砸在他结实的背上。

"哭什么......"他虚弱地抬手为她拭泪，"朕这不是......没碰别人么......"

柳青芷哽咽着将脸贴在他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傻子......"

"陛下自残明志，臣妾都看见了。"柳青芷轻抚他手臂上的伤口，己经结了一层薄痂。她忽然倾身，在那伤痕上落下一吻，"这是勋章。"

顾景煜浑身一震，猛地将她搂进怀里。柳青芷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如战鼓般擂着她的耳膜。

柳青芷用帕子拭去他额头的汗水，却被顾景煜握住手腕。帝王低头亲吻她的掌心和痕迹。

随后他突然起身，从铜盆里绞了湿巾，跪在榻前为她细细擦拭手指。

"陛下......"柳青芷有些难为情地想抽回手。

顾景煜摇头，执拗地一根根擦净她的手指:"脏。"这个字眼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喉咙发紧。他忽然将脸埋进她掌心，"对不起......"

柳青芷怔了怔，随即明白他是在为今晚的事道歉。她捧起丈夫的脸，发现这个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帝王，此刻眼里竟闪着水光。

他忽然说道：“青芷，你放心，朕说过，朕永不纳妃。”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