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深沉，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纱。

柳青芷跪在冰凉的金砖上，金砖的凉意透过衣衫，传遍她的全身，后背己被冷汗浸透。她的心跳急促，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c￠u?i~w_e·i^j+u!.^i`n~f?o~

“知道朕为何设这秋闱吗？”皇帝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内回荡，带着一丝沧桑。

柳青芷额头贴地，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臣女愚钝...”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敢抬头首视皇帝的眼睛。

“朕十六岁那年，曾有个姑娘为朕拼命。”皇帝转身，眼中竟有几分怀念，仿佛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时光。

“她是个六品官的女儿，却敢在猎场为朕挡熊。后来...她成了朕的结发妻子。”他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鎏金兽首香炉吞吐着青烟。皇帝的手指轻轻抚过案头那方泛黄的绣帕——帕角一朵褪色的木槿花，正是元后当年的手艺。

"你可知当年那只熊，一掌拍断了她的琵琶骨？"皇帝突然开口，声音里透着岁月沉淀的痛楚，"可她死死抱着熊腿不放手，就为给朕多挣三息搭箭的时间。"

柳青芷跪在冰凉的青玉砖上，却感觉有团火在胸腔燃烧。她想起顾景煜左臂那道疤，想起他背着自己跃上屋脊时绷紧的肩线，想起他每次说"等我"时眼底的执拗。

“煜儿今日所为，与她当年如出一辙。”皇帝踱到她面前，他的脚步沉稳有力。

“但皇室婚姻从来不只是儿女私情。”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臣女......"

"朕不想听你表忠心。朕问你——若朕要你在家族与煜儿之间做选择，你选什么？”他的声音冰冷，仿佛要穿透她的内心。

柳青芷指尖掐进掌心，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昂首首视天子，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臣女选第三条路。”她的声音清越，掷地有声。

“哦？”皇帝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臣女愿接受任何考验，证明自己配得上殿下，同时保全家族名誉。”她挺首脊背，毫不畏惧地说道。

“若失败，臣女自请出家为尼，永不与殿下相见。”她的语气坚定，充满了决心。

良久，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好！好一个第三条路！"

皇帝眯起眼，他的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突然从案头取过一份奏折，奏折上的字迹工整，记录着重要的事务。

“北境三州连年干旱，百姓流离。朕给你三个月，若能想出解决之策，朕便准你与煜儿的婚事。”他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期待。

柳青芷双手接过奏折，她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既紧张又激动。发现里头还夹着张字条——“明日起可入文渊阁查阅典籍”。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

“谢陛下隆恩！”她重重叩首，额头触碰到地面，眼眶发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皇帝摆摆手，他的动作随意却不失威严。“去吧，煜儿该等急了。”

就在柳青芷退到门口时，他又道：“你今日...在考场上做的手势，朕年轻时也用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回忆。

柳青芷浑身一僵，她的脚步顿住，心中充满了惊讶。却见帝王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那笑意让她原本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

她微微福身，缓缓退出御书房，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这个考验，与顾景煜携手一生……

重华宫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顾景煜正挣扎着要起身寻人，他的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

身上的伤痛让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每动一下，都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微微皱眉。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柳青芷。

“景煜，你这是要做什么？快躺下！”柳青芷恰好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急忙快步上前，声音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她轻轻按住顾景煜的肩膀，试图让他重新躺回床上。

顾景煜见柳青芷安然归来，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缓缓靠在床榻上，长舒了一口气：“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语气中满是庆幸。

柳青芷坐在床边，温柔地替他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像是怕弄疼他。随后，她将皇帝提出的条件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景煜。

顾景煜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