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祉行推门而入,西装革履与病房格格不入。
"不知道。"
他平静地说,"但父亲让我转告你,GUCCI晚宴推迟到下周。"
宁祉煜冷笑一声,扯掉手背上的针头。
"告诉父亲,不用推迟。"
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染红了雪白的床单,"我去。我选家族。"
宁祉行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你确定?"
"我确定。"
宁祉煜抬头,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但有个条件,不许再找她麻烦。如果她母亲需要肾源,必须提供最好的医疗资源。"
宁祉行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会转达。"
宁祉煜重新躺下,转向墙壁。
窗外的天开始亮了,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床头柜的发卡上,银质花瓣反射出冰冷的光。
"哥。"
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爱过一个人吗?爱到...宁愿自己死也不想她难过?"
宁祉行僵在原地,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也没去扶。
许久,他轻声回答:"爱过。"
"那后来呢?"
"后来..."宁祉行苦笑一下,"我选了家族。"
宁祉煜没有回应,只是更紧地蜷缩起来,像个回到母体的婴儿。
阳光渐渐铺满病床,却驱不散两人之间厚重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