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觉得不够,那我让我爸妈把所有财产都无条件赠予你!”
陈佳遇和方懋依靠着栏杆坐着,姿态悠闲。
薛海洲聒噪的声音响起来,陈佳遇有些不耐烦地看过去,“现在知道后悔了?薛海洲,不是每个人知错了都有改正的机会的。更何况,你不是知错了,你只是知道怕了。”
“还有,我们对你的财产毫无兴趣。你的命在我们这儿,一文不值。”
陈佳遇显然不会给他活路,薛海洲吐了一口血沫,“我死了,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也得给我垫背!”
“放心,本来就没想活。”陈佳遇笑了笑,笑容坦然。
他们就坐在那儿,仿佛风再大一点,就能把两人都吹下去。
薛海洲咬牙切齿,“陈佳遇,你根本就不是为了自己的妈报仇,你就是看上方懋了吧!难怪你要为她做这么多!”
“这么多女的你不喜欢,喜欢一个被上烂了的,贱不贱啊你!”
一想到要死了,他的绝望和愤怒同时涌上来,于是无差别地攻击这两个要害死他的贱人。
陈佳遇额头青筋暴起,他起身,一把掐住薛海洲的喉咙,在他要继续骂的时候,一刀割下他半截舌头。
“啊——”惨叫声惊动飞禽。
他痛得想要咒骂,想要怒吼,但被割掉了半截舌头,导致他的发音不清,只含糊地痛叫着。
“也不怪你。”陈佳遇鄙夷地说道,“没有体会过真友情的人,确实不管看什么都是龌龊的。”
他坐回去,才看到方懋担心他不小心摔了,一首伸手虚扶着。
陈佳遇笑了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
“没关系。”方懋做手语说道,“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话音落下的时候,一阵警笛声隐隐约约响起来,刺破云层,传到水电站的方向。
“他们来了。”陈佳遇轻声说道,然后从外套里掏出两小瓶饮料,递给方懋一瓶。
方懋看着递过来的饮料,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用手语问道:“还会甜吗?”
陈佳遇点头,“会。”
方懋接过,拧开瓶盖,示意他干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