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着步,偶尔抬头看看月亮。
“今晚月色真好。”陈佳遇说出那句表白名言。
可他和方懋都知道,这不是表白。
是月亮在为他们送行。
寂寥的,却不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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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室内。
刺鼻的铁锈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钻进鼻腔。
薛海洲缓缓睁开眼睛,西周昏暗一片,疼痛感从腹部隐隐约约传来,让他愈加不安。
身旁突然想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薛海洲转头看过去,就见李鑫双手双脚被绑在身后,努力操作台边缘,艰难地撑起身体,但不过几秒,又砸在地上。
“海洲?”李鑫察觉到薛海洲的视线,声音沙哑又虚弱,“我的脖颈喉痛。”
薛海洲从地上爬起来,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脖子和腰腹的痛感都变得更清晰。
“这是……哪儿?”薛海洲环顾西周,发现这地方只有几扇窗,空间不大,墙面布满了蜘蛛网和难闻的霉斑。
操作台的仪表也生了锈,看起来年久失修。
铁门紧闭着,连门缝都被堵死了,只有一把匕首在操作台上泛着冷光。
“你旁边的台子上有刀,拿过来,我们把绳子割开。”薛海洲的双手双脚也被绑着,粗糙的尼龙绳反绑着他的手,勒紧皮肉里的绳索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好。”李鑫距离刀子最近,他又开始扭动身体,试图平衡。
经过几番尝试,他终于背过身拿到了刀子,然后艰难往薛海洲的方向挪动。
刀刃比较长,但绳子绑得很紧,只要一不小心,就能割到手。
可现在己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等薛海洲手腕上的绳索被切割下来,他的手上己经全是伤口。
“快,快帮我!”李鑫着急地说道,因为一连番的动作,他整个都痛得不行,双手也摩擦得火辣辣的。
“等一下!”薛海洲接过刀子,把脚踝上的绳索也割开,这才立马帮李鑫。
一番动作下来,两人都累得筋疲力竭,更别说伤口还痛着。
低头一看,被包扎好的伤口又在渗血。
薛海洲咒骂一声把刀子往角落蓦地一丢,然后开始翻找手机。
“不用找了!”
角落的扩音器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陈佳遇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来,“看来你们都‘自由’,想要更自由吗?”
在薛海洲和李鑫开口之前,陈佳遇缓缓开口:“谁先用那把刀杀了对方,我就放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