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一个男人。”李怀嘀咕了一句。
萧明德倒是通过调查,多少知道点内幕。
叶秀从村里出来之后,在城里赚了点钱,想着回家孝敬一下父母。
她的父母像无数普通的父母那样,对她的爱刚刚好。
没有多到让她快快乐乐成长,也没有少到让她狠心抛弃父母。
无数个日夜里对他们既讨厌又心疼。
当她回去的时候,家里开始催婚。
说她三十岁了还不嫁人,老了以后死了都没人知道。
说她不结婚让他们丢脸一辈子,在村里头都抬不起来,即便她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体面的工作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不是什么加成,甚至是做一个贤惠妻子的阻碍。
于是,叶秀开始接受相亲,在这期间见识到了人的多样性。
最后,乔父给的彩礼最多,也正好补上她弟弟娶媳妇缺的那笔钱。
父母说,结过婚的男人最疼人,说她嫁过去就享福了,说男人哪有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的,说那都是男人压力太大了排解压力的做法,说她身为一个女人要懂得体谅男人,说不结婚的女人是不完整的……
她被这些话压垮了腰杆,然后咬断牙连带着血一起点头吞下去。
然后,嫁给了乔父。
婚后,乔父每天拿着彩礼的事儿骂骂咧咧。
被骂得多了,叶秀忍不住反驳,“女人收彩礼不就是因为你们男人造的孽吗?”
男人获得了全家所有的助力,默认继承家里的财产和一切,压榨姐姐妹妹,拿走本该属于她们的那一份。
于是,彩礼在这种父权和父权制度下形成,作为一种“补偿”而存在。
但实际上,有多少彩礼是真正落到了被补偿的这个女性手里呢?
总有男人嚷嚷着彩礼是男性苦难的源泉,进步女性就不该收彩礼。
可轮到他们的姐姐妹妹说不要彩礼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和骂街的,也是这批人。
毕竟,姐姐妹妹不要彩礼,他们又怎么从中获益?
“一开始是父母压制,后来应该是为了乔夏吧。”萧明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