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着寒气扑向她。

眼前寒光一闪，冰凉的刀刃抵住她的腹部，下一秒，利刃刺破皮肉的闷声响起，金属特有的冷意渗进身体里。

“你……”

乔夏握着黑影的手，想要阻止她的动作，可剧烈的疼痛从腹部炸开，温热的鲜血顺着刀刃蜿蜒而下，她的力气也像是被卸了个干净。

乔夏看着面前的人，透过模糊的视线将她的面容勾勒出来。

孟奕晨的母亲……杜迎春。

“报仇、报仇……”杜迎春的声音发颤，尾音几乎要破音。

刀刃在慌乱之中又深了几分。

乔夏的指甲深深嵌进对方的手腕。

房间里专注着操作电脑的方黎听到了奇怪的喊声，当即操控轮椅打开门往客厅去。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惊动了杜迎春，她蓦地将匕首拔出，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杜迎春踉跄着后退，撞倒了玄关的鞋柜，鞋子散落一地。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她己经转身冲向电梯，随着电梯门的关闭，身影消失。

方黎一出来，就看到乔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借着电视机散发的光线，方黎一眼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夏夏！”方黎奋力控制轮椅，轮椅侧边撞上墙壁，撞得她膝盖生疼。

但方黎顾不上查看，声音颤抖着喊乔夏的名字，轮椅在距离乔夏不到半米的地方刹住。

她撑着从轮椅上跌落，打着石膏的腿刺痛了一下，乔夏看清楚捅在乔夏白色衬衫上浸染的血迹。

她忙脱下睡袍，一只手用睡袍死死压住乔夏腹部的伤口，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方黎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呼吸急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喂，这里有人被捅伤了，流了很多血……”方黎的声音剧烈颤抖，一边报出详细地址，一边死死按着她的腹部，“求你们快点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