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顾不上还包扎着的伤口,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捂吳邪的嘴:“天真,你就非得让我在小姑奶奶和花老板面前出糗嘛,再说了,云彩妹妹也在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_小-说`C¨M′S! .无/错.内\容~”
说着,用纱布下仅露出的一只眼睛使劲朝吳邪使眼色。
而一旁的瑶家姑娘云彩,正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云彩妹妹”,这么肉麻的称呼,王胖子这是有情况啊。
胡飞飞心领神会,用眼神向旁边的黑瞎子询问。
黑瞎子回了她一个口型:见色起意咯。
胡飞飞瞧了瞧那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的苗家姑娘,又看了看三十多岁的王胖子,忍不住轻轻啧了一声,还真是老牛吃嫩草啊。
解雨臣轻咳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那两人的眉来眼去,将话题重新拉回正轨。“所以吳邪,你们来巴乃的这几天,都查到了些什么?”
“我们在小哥家里找到了一个奇怪的铁块,小花你或许会认识。”
解雨臣顺着吳邪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泛着幽幽绿光的金属块安静地躺在黄铜盆里,旁边还放着一瓶贴着硫酸标签、尚未开封的液体,很明显,他们下一步计划是要把这玩意儿给溶了。
胡飞飞下意识地运转神识去探测这个铁块,可刹那间,那种熟悉又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如同她曾经靠近陨玉时一般,她的神识竟完全无法渗透进铁块内部。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只是这个东西和陨玉并非同一种材质,而且还隐隐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活性,仿佛是有生命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群人围着黄铜盆,黑瞎子戴着橡胶手套,将硫酸缓缓倒在铁块上。
瞬间,一阵“滋滋啦啦”的声响传来,白沫不断翻涌。
令人震惊的是,作为对照组的锯条很快就被硫酸腐蚀溶解了,可这铁块却纹丝未动,连一点损耗的迹象都没有。
“吳邪,你再跟我详细说说那个塌肩膀,他为什么非要跟你们抢这个东西?”解雨臣若有所思,目光盯着铁块上繁复的花纹,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就是那天……”吳邪将遇到塌肩膀那天的经历仔仔细细地又讲述了一遍:“我们在河边追丢了塌肩膀,等回到吊脚楼的时候,火势己经熊熊燃烧,根本控制不住了。塌肩膀的脚程不可能这么快,所以我觉得,他肯定还有同伙。”
王胖子在一旁赶忙补充道:“而且黑爷还在塌肩膀身上看到了和小哥很像的纹身,不过好像是穷奇。”
穷奇纹身?胡飞飞和解雨臣对视一眼,说来也巧,他们在教训完张日山之后,恰好得知了一位同样身上有着穷奇纹身的人。¢看\书·君^ ?首+发^
“这个……或许我知道一些。”胡飞飞朝着黑瞎子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黑瞎子瞬间心领神会,咧开嘴露出一个招牌式的笑脸:“瞧我这记性,小姑奶奶和花儿爷的行李都还没放好呢。”
他看向一旁的瑶家姑娘,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小姑奶奶是女孩子,我不好随便动她的东西,不知道云彩姑娘能不能帮个忙?”
不过是把行李提到房间而己,又不是翻人家的东西,黑瞎子这明摆着就是想把人支开。
云彩心思细腻,哪会看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道。既然黑瞎子都这么说了,她也只是笑着应下:“好啊,黑老板,我和你一起去放行李。”
王胖子对着云彩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说道:“云彩妹妹,辛苦你啦。”
虽说王胖子心里爱慕云彩,但他也清楚眼下的情况,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
他喜欢云彩是一回事,可这女孩子是不是自己人、能不能完全信任,又是另一回事。
等云彩和黑瞎子上楼之后,胡飞飞才接着说道:“穷奇纹身是张家外家的标志,或许你们也见过我爹身上的麒麟纹身,那可是张家本家才有的。
“嚯!”王胖子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么说来,这个塌肩膀和我们小哥还是一家人呐!早知道,当时就该报出小哥的名号,说不定塌肩膀和我们还是一伙的呢!”
胡飞飞只是轻轻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现在的张家早就西分五裂了。张家是个传承了千年的古老家族,长期盘踞在东北一带,分为内外两支。但凡张家人,身上都会纹有纹身,本家纹麒麟,外家纹穷奇。而且,每个死去的张家人,都会由族长起灵抬棺,送葬回族地。所以,每一代的族长都被称作张起灵。”